全都塞满了

她有很多话想说，一时间不知该从哪里说起。许言专注地看着她，看一会儿便吻上来，黏黏糊糊地缠。梁兮心软乎乎的，摸到他冰凉的手，小声道：“要洗个热水澡吗？饿不饿？”

“不饿，你先回去睡着，别冻着了。”许言放开梁兮，自顾自找到洗漱用品，进了浴室。

梁兮站在客厅，以为自己在做梦，扭看见门那双陌生的鞋子，才惊觉他真的半夜从千里之外回来了。她的心跳动很快，也不知在激动什么，很复杂的感觉。

她回到卧室，空调上的温度是二十七，拿起遥控调高了三度，房间里很快便暖和起来。梁兮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又下床，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床柜上。

没有事，又不想他出来时自己表现出明显的等待姿态，随手拿过桌上一本书翻着。许言洗完澡，拿着手机走过来，站在床边还在回消息。

梁兮朝里面挪了一点，给他让出位置，这个时候赶回来，他家里肯定会找。她也不打扰他，抱腿坐着等，许言掀开被子，朝她身上一扑，舒服地叹气。

被窝里面很暖和，梁兮怕冷，又习惯睡，盖了两床被子，重重的压在身上，她喜欢那种感觉。许言放下手机，打个哈欠，脸靠在她肩窝里，“你什么时候睡的？”

“一点多。”现在三点多，他们九点多钟打过电话，自那之后，他就一直在忙回来的事吧。梁兮摸到许言的发，厚厚的，扎在手上微痒，“你怎么回来的？”

“借了私飞机。”

“能飞吗？”

“能飞，只要有经停许可。”他抬起下在她脸上轻吻，清晰的下颌拉出一道明显的线条。躺了一会儿，身上回暖，许言朝梁兮更凑近了些，小声道：“把衣服脱掉吧，你不是不习惯穿衣服睡吗？”

梁兮嗯了一声，抬起手，上衣便被他脱了下来。房间里的灯关掉后留了一盏小台灯，昏黄朦脓的光芒不是太刺眼，梁兮侧身，蜷起双腿。

许言悉悉索索将自己也剥光，挨上去从后面抱住她，一只手轻轻抓着她的胸，像是在玩又像是在逗弄，一边问她今天都了些什么。梁兮睡了几个小时，差不多神了，一时半会儿睡不着。他不释手地摸着她，还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哄着道：“你也摸摸我吧，你从来都不摸我。”

屋子里温暖如春，跟喜欢的躺在被子里说悄悄话，好像全世界都只留下他们两个。梁兮照着许言的意思，沿着他的腰，摸到后背，绕回来将手放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