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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况,帮助自己又有什么真实的目的。
但是,她永远不会忘记,当他走进自己家门,看着这间几乎窘迫到足以令皱眉的小房子时,目光流露出的却没有一点鄙夷。
他只是不在意,不在意周围的环境,不在意钱要给谁,不在意到,甚至不介意他坐下的那把破椅子根本配不上他的身价。
他只管自己舒心。
这么的,自我又狂妄。
可是一瞬间,缓解了姜岁这许多年来被四周仄空气压抑出的绵密疼痛。像是给溺水之抛下一块浮木,而她终于从世界的刻薄与白眼中得到片刻喘息。
姜岁至今都还记得,他那张脸,那张堪称漂亮的脸,还有那件一尘不染的白衣。明明姿势狷狂,毫无正形,却直直撞进姜岁的心。
如同现在,依然是那张好看的脸。
眉如峰聚,眼若桃花。一颦一笑,都原本应该裹着春天。实际上春的帷幕之下,却是凛冬的冰刀。
她看着那张曾经伏在自己上方微微喘息的脸,那张或粗或温柔采撷过自己舌尖的薄唇,看着他看向自己已经完全没有笑意的眼。
姜岁如堕冰窖。
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知觉。
整个世界好像安静地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周围的全部沦为安静的默片,只有自己和他的对视掷地有声。
雁争……居然,是她的哥哥。
亲生,哥哥……
她喜欢了他一年,默默关注他,为了他去花店兼职只为能在给月色送花的时候有机会看他一眼。
他们一个月前甚至还发生了体关系。
可是现在居然告诉她,雁争,是她的亲生哥哥。
姜岁拼命咬着唇,不想让自己失态,可是眼泪大滴大滴掉下来。
好在这间屋子,包括带她回来的亲生母亲,与她有血缘关系的父亲,满屋子的佣,没有一个在意她的状况。她好歹可以,欲盖弥彰。
为了姜岁回家,沈南专门办了这场家宴,所以才把雁争也叫了回来。
沈南是这样的,她想要什么,就会想方设法得到。
即使和雁争再不和,面子上她还是装得比谁都好。
接风宴上,雁飞还在一边吃饭一边心不在焉地看报纸。沈南则一边给雁飞夹菜一边又给雁争碗里塞得满满当当。时不时还要说几句话缓和一下桌上的尴尬气氛,乍一眼看去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
但装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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