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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亚妮歇息得活力十足，浑身上足了发条似的，上下翻飞，弄鬼掉猴，倒竖蜻蜓，攀援附壁，
番舞弄，乐不可支。
刘作伐待她平静下来，看看自己离队院子够远了，估计队里也该出发，就折返回去，直到听到有
声，才在溪边停下。
冬亚妮还要他抱着，端着她腿，就着水洗了
，才停下撕缠，放他回去。
第一场演出，当然要安排在公社大院前宽阔土路上。
四个汽灯，“嘶——嘶——”吐着气，冒着烟，燃起火苗，照得周围几十丈方圆，都是亮通通。
几千，闹哄哄地坐着，站着，说着，笑着。有的小孩，泥鳅一样在堆来回钻，偶尔挨一
掌，也是照旧来疯。
临时用学校课桌搭起的木台，走在上面，“忽嗵忽嗵”响。大家也不以为意，本来就是瞧热闹哩，多点响声，不就多了点热闹？至于唱得咋样，他们听不懂，当然不放在心上，闲着没事，有啥占住脑壳壳，不是倒
大睡，就觉得此夜不空虚了。不是有说吗嘛，闲着
无事，无事闲着。
到了合唱，街上突然热闹了。
既然合唱，就是宣传队全体都上。队长扮演十八岁小哥哥，红梅来做小英莲。其他男
，跟着相应合唱就可以了。
队长的
锣子嗓门扯开了，在场的，照旧胡
看，姑妄听——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十八岁的哥哥呀想把军来参风车呀跟着那个东风转哪哥哥惦记着呀小英莲刘作伐他们合唱：风向呀不定那个车难转哪决心没有下呀怎么开言红梅挎着腰上前，声独唱：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十八岁的哥哥呀想把军来参风车呀跟着那个东风转哪哥哥惦记着呀小英莲风向呀不定那个车难转哪……洪梅飞眼飘去，腰胯拐到，眼看就蹭到一团……
台下小年轻不愿意了，“你个胡子八叉老子，装啥
和子耍
打俏，闲着俺小伙子
啥？”几块砖瓦片上来，砸得队长七晕八素。
其他台下闲着无事，见有年纪相仿闹事，跟着凑热闹，随手东西扔台上，还不过瘾，也上来，先揍扮演十八岁哥哥，后摸十六岁小小英莲，小英莲确实不怕，还主动迎合着，这个怀里倒一下，那个掌下暄腾腾……
台上台下，一时嚷嚷……
队里男的见状，硬着皮上去，被众拳打趴，其余的，眼看跟着遭殃。
“书记来哩——”刘作伐一声断喝，屠书记平时的威名，吓得台上外来众鸟兽散，只剩许卫华、夏蝉簇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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