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一会儿，刘大壮和手下两个打手押着犯进来了。

看着被进来的犯狼狈的样子，华剑雄也不由皱起了眉。这个叫周丽萍的犯是被半架着带进来的。进门后架着她的打手在刘大壮的示意下松开手就退了出去。那犯立刻像骨散了架似的瘫软在地毯上。

华剑雄欠身打量了一下倒在地上显然是忍着痛苦没叫出声的。她身上穿着一件烂的满是血污的白色旗袍。大概是刚才匆匆的给她套上的，侧面的拉链都没有拉上，一眼就能看到里面是光着身子，什么也没穿。

华剑雄看看手上案卷里周丽萍被捕时的半身照片，很难想象这侧卧在地上蓬垢面的会是照片上那个漂亮的小姑娘。

地上这半死的脸肿得变了型，发凌，和着血污粘成一缕一缕的。不少地方的发没有了，露出渗血的皮。鼻梁扭曲着，手上和脚上的全部指甲都被拔掉了，只剩下紫黑的血痂。一只腿奇怪地弯曲着，肿得象水桶，一看就知道是被老虎凳拗断了。露在衣服外的肌肤上布满鞭痕和烙铁留下的黑红色焦痕。华剑雄知道这被旗袍遮着的地方只怕更是叫惨不忍睹。

华剑雄瞟了一眼站在一边有点不知所措的刘大壮。“鲁莽的家伙，就知道蛮。”华剑雄想到。

刘大壮感觉到华剑雄的目光扫过，忙低说道：“处座，属下尽全力审讯这共党犯，各种刑法都用遍了。但这软硬不吃……”

华剑雄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案卷照片上那充满青春活力的美丽身影，又看看侧卧在地上的那具残的身躯，挥手打断刘大壮的话说道：“这一个月怕是没让她闲着吧？你不是平时夸，到你手里的没有不开的吗？”

刘大壮惶恐不安地低着，像个闷葫芦似的一声不吭。

当初华剑雄随手把这个青春靓丽的共产党给他的时候，他差点乐疯了。

审讯年轻犯是他的最。不但容易突，而且可以上下其手。只是没想到，这个周丽萍几次刑讯下来，油是揩到了，却没审出一点有价值的东西。

他对华剑雄是死心塌地的忠心。但同时也对华剑雄心存畏惧，生怕在华剑雄面前失宠，所以平时办事加倍卖力。这次审讯无功而返对他真是一个莫大的打击。

眼看着再刑讯只怕犯就要死在自己手上，只好硬着皮打报告请求结案。

好在华剑雄也只是想杀杀他的锐气，并不想叫这个沮丧的下属太难堪。毕竟这家伙办事还是满卖力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