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恨之中渐渐地睡死过去。

“咕咚，”我睡得正香，突然，不知怎幺搞的，咕咚一声摔到一条灯光闪亮的大走廊里，一个拎着铁锹的锅炉工没好气地骂道：“他妈的，哪来的小盲流！”说完，他不再理睬我，举起铁锹开始往一个小推车里装煤炭。原来，我因为睡在门，锅炉工开门装煤炭时，我便不可避免地跌进位于地下室的锅炉房里。我揉了揉眼睛，一站了起来，等到锅炉工推着煤车走后，我再次爬到煤堆上。可是，那扇大铁门从再也没有关闭上，每隔十余分钟，那个锅炉工便会来装走一车煤。我再也不能靠在大铁门上睡觉，并且，我的困意早已消散，无所事事的我爬过煤堆正准备往残疾那靠拢。突然，煤堆的下方传来一阵呻吟声，与妈妈被爸爸压在身下时所发出的那种声音极为相似，我好生纳闷，怎幺，在这地狱般的煤库里，这些朝不保夕的流汉们还有闲逸致做那种事？

我趴在煤堆上借着大铁门处的光亮向着下面望去，哦，原来是残疾，他里着脏被子，身下压着那个白天站在十字路向等红灯的司机们讨零钱的小孩。真是令无法想象，一个连路都无法正常行走的残疾竟然可以很自如的做这种事，你看，他那粗壮有力的手臂支撑着整个身体，随着身体的扭动，那严重萎缩的、面条般软绵的下肢杂耍似地摇来晃去。虽然下肢瘫痪，可是，他的却出奇的又粗大长，有力地撞击着枯瘦的小孩。

我正看得出神，大铁门处传来走动声，那个推车的锅炉工再次走过来，他咔咔咔地搓着煤土，我的脚下渐渐地空虚起来，为了不至重新摔回到大走廊里，我拼命往上蹬爬。突然，身下的煤土剧烈地松动起来，我的身子一滑，哧溜一声向着煤堆的底端滑落下去，结果一撞到两个做那事的残疾和小孩的身上。这一撞，把残疾给撞得楞楞脑，小孩哧的一声从残疾的身下爬出来，慌慌张张地抓过裤子，一个补丁迭着补丁的裤子。

“大哥哥，”我一时间不知怎幺办才好，突然，我警告道：“那边有，正在装煤呢！”

“嗨，”残疾意犹未尽地冲我苦笑道：“小兄弟，你坏了我的好事，嗨，管他呢，这年，管谁谁啊！”末了，又胸有成竹地解释道：“没事的，隔着这座煤山，锅炉工什幺也看不到，什幺也听不见！”接着，残疾指了指怔怔地坐在煤土上的小孩对我说道：“小兄弟，怎幺样，有没有点想法啊？”

“哦，不，不！”我急忙摆摆手，虽然对有着强烈的兴趣，可是，我还没有胆大敢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