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就站了起来去追她，但因果只是跑到衣柜前又体力不支地跪了下来，手哗啦一下推开了衣柜门，把他刚刚在衣柜里掏的箱子直接掀翻在地。

满地的调教道具从箱子里被撒出来，一个黑色项圈，上边还挂着铃铛，皮质的在灯下都能印出扭曲的脸，从箱子里飞出来直直地滑向忠难的脚边。

因果膝盖出了淤青，小腿完全软了地跪在地上。

她盯着满地的趣用品，愣了几秒，突然想到什么抬起来，他的阴影覆盖在她脸上，不远不近，正好能盖住她一整个身体。

他无话辩解，要说的都说过了，只是她根本不信。

“那这些是嘛的？收集吗？”她双手垂在瘫软的双腿之间，目光直地穿透他的身体。

“你之前明明都知道了。”他说的是因果找到了他的v文件夹。

“你根本就不是第一次！！”她把心中的猜忌放到了最大化，几乎是一咬定了这个猜疑地大喊。

他忽然走近，踩过那一片趣用品的空隙，因果见他面色不悦地走近，本就紧绷的一下又吊了起来，往后只能撞上衣柜，他倏地在因果面前蹲下身，她耸起了肩，被他异常烦躁的眸子盯得发怵。

“你非得听我说实话是吗？”

“你要是心里没鬼用得着什么都不说吗！”

忠难缓了气，伸手拿过地上那皮质黑色项圈，她下意识遮住脖子，但他只是把项圈挂在食指上转，思索了一会儿，平静地开：“你心里难道没有另外一种猜想吗？”

虽说猜忌占了95%，但剩下5%仍然有一席之地。

因果快把自己的身体给折断了。

丝绸互相摩擦的声音沙沙的，他盯着被她用两只手遮住的脖子，手指不转了，但项圈还止不住地晃悠着。

他仿佛是在等她自己说出那个答案。

“...你个疯子，”良久因果才在他的眼威之下吐出几个字，指甲抓上了颈的皮肤，焦躁不安地挠动，声音飘出来，“非法囚禁...强...虐待...”

他开阻止了她往下念罪名：“我没有绑着你，做也是你自己想做的，手机也给你，让你去上学，你打了110也不说话，不肯去医院，也不告诉你朋友，我的罪名能成立吗？”

“是你害我无路可走的！”

“是你自己要无路可走的。”

因果一下无言，一直未断过的吵架声寂静如死，她陷一片茫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