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找不到回家的路!请截图保存本站发布地址:www.dybzwz.com
他四肢敞开躺在床上,闹铃只响过一次,他甚至都不需要闹铃,他天生不需要睡太久。
但这么短的睡眠为什么梦会那么长?
他照常起床了,刷牙,吃早饭,穿校服,背起书包来推开门,好死不死,好巧不巧,她仍然一同推开了门。
她见着他,一如那次朝他挥手,要拖着黏腻的长音说“早——”,他仍是脚步掷地有声,因果原本勉强的笑容在感受到莫名的寒意后耷了下来,甚至条件反地往后退,要把门给关上,却被他一把抓上了门给往后“砰”地撞上了令吾家的门。
因果太清楚他生气是什么表,但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只是觉得很可怕。他什么话也没说,就是拽着她的手臂说“跟我走”,因果应激得一动不动,倒是白宵从房间里出来喊了声“怎么回事啊”把她又吓了回,被他一下就拽出了门。
他把因果拽到了楼下,就停在一楼那铁门,她刚站定要问到底怎么了便被他拎起手来质问她:“你老实跟我说,上一个礼拜发生了什么。”
因果仰起脸来,耸肩,很不自然,眉微皱,在他问出话后反应了好久才扯出一个笑来:“我就是发烧了。”
咚地一声她被桓难抓着肩膀就摁在墙上,再一次被他威胁说:“你撒谎要吞千针的知道吗?”
她适时地咽下一唾沫,小孩子当然什么都信了,特别是联想能力,一说就想象有一千根针扎在喉咙里,她还伸手指挠了挠脖子,咽了第二次,却还是说:“……我没骗你呀。”
他当即要走上楼去,还像模像样地说“我拿针去”,被因果一下抓上手腕大声重复了一声“我没骗你!”他听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固执地往楼梯上走,因果自然拉不动他,立刻妥协说“我告诉你,我告诉你!”
他把踏上台阶的脚收了回来,但她不敢在这里说,而且她说,要不先去上学,他不让她去,凡是经过那条斑马线就没好事,所以他们逃课了,漫无目的地逃,因为他们也不认路,一个有门禁一个有补习班,生活都是枯燥的两点一线或是三点一线,哪里记得什么别的路。
他们就在一个小公园里,坐在石板凳上,没有,只有黄蓝相间的公园设施,周围开着广玉兰。
因果一五一十地讲给他,事无巨细,身临其境。
她说那个男打得比白宵打她还痛,他拿烟烫她下面,拿啤酒瓶和烟灰缸砸她,但还好都没砸中,她说那只黝黑的手伸进她的内裤有多冷,他把桓难给他的外套扣子都扯掉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