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
宋歌两只手抓住他的手,又握紧了些,试图给他以力量和安慰.
徐静在打完最后一个电话之后,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慌间,连大灯都光机关.他关了大灯之后,顺势趴在了方向盘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脆弱.
过了半响,宋歌才听到他的声音缓缓地从方向盘那边传出,“宋歌,我可能要没有爸爸了.”
这是宋歌第一次听他这样称呼老王董,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对父亲的复杂感,无可,敬不能敬,一边鄙夷着自己小时候对父亲的向往,却又在这种时刻无法抛弃着血脉亲.
宋歌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是空出一只手抚着徐静的背部.
徐静还是把埋在方向盘里,淡淡地叙述着,一些他从来没有对其他说过的话,甚至连长期咨询的心理医生都没有听过这些话.
“在那个突然闯入我家之前,我还一直以为我家是再普通再幸福不过的家庭,虽然我的爸爸经常出差,但他每次出差回来都会让我骑在他的脖子上,还会给我带很多的礼物.小时候我喜欢搭模型,他每次出差回来都会带各种各样的模型,他会直接把公文包放下,就坐在地上和我一起搭模型.我妈妈烧完所有的饭,叫了几遍,我们两也都顾不上吃.那之后,我没有教过他爸爸,甚至绝食抗议,想要把姓改成我妈妈的姓,试图脱离和他的一切关系.他赶过来,在我床前放了一碗粥,说:‘吃了,我就带你去派出所’.到他发现我想偷偷去国外读书,他拿了录取通知书,打了我一顿之后,居然又笑着打电话跟老家的亲戚朋友闲谈炫耀,天知道他多久没跟那些打过电话,聊过天了.后来我找工作,我知道他透过关系,跟很多打好了招呼,但我偏偏不去,自以为选了一家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公司.”
徐静在方向盘上,转过,宋歌看到他眉角的青劲凸显,满眼通红,泪都已经盛满眼眶了却始终眉心用力,试图硬生生将眼泪憋回去.
“我是不是很可笑?他是一个很差劲很差劲的丈夫,他让我的妈妈郁郁寡欢,他害得我妈妈自杀,我应该恨他的,但同时,他却又是我的爸爸,给了我很多的,这是我无法否认的.我到现在才发现,我其实割舍不掉这份感.削骨还父,削还母,我的骨和是分开的,它们撕扯着我.”
宋歌用两只手捧着他的脸,擦去他眼中就要滚下来的泪,然后侧过身子,用双手环着他的腰,斜靠在他的背上,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
徐静挪过上半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