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权》（18）

“2月8号，所以就这之前我还有时间出去玩。想和小鹤去看电影，有空吗？”

“我已经回家啦，年后可以邀我吗？”

“嗯，那年后我想和你去逛街。”

午孟鹤突然看到别的新消息提醒，是灿宝的，她忙打开瞧。

上面写着：“小鹤姐姐，谢谢孟叔叔来接我，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午孟鹤呆呆地盯着屏幕好几分钟，然后关掉了手机屏幕，把手机塞到了沙发靠枕底下。

午孟鹤早就不生气了，她坐在卧室床上，看着爸爸进来和她说话，那种复杂的，混合着各种思绪的感又涌了上来。无言，只有伤心低落的双眼。

这之后的几天里，她不知道怎么和孟企搭话，直到大年三十那天，按每年惯例孟企都要带她去外公外婆家吃年夜饭。

午孟鹤默默地跟在孟企身后，孟企照常和她说话，叮嘱她事，两有简单的身体触碰，事实上午孟鹤也渴望孟企能主动牵着她的手，她似乎觉得那样做是两关系修复如初的体现。

春运，如海水般的里，孟企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环在午孟鹤的肩膀上，护着她破开波，挤上了火车。

孟企坐在靠过道的座位，手搭在椅子扶手上，偏在外侧看着往来乘客，他在等卖矿泉水的小车过来。

午孟鹤拿起耳机的一边听筒，塞在孟企耳朵里，里面涌出的音乐是《黄昏的华尔兹》，然后她的靠到了孟企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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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积了一晚的雪，薄薄地铺就在屋檐、树杈、道边、冰面上，麻雀飞过枝，颤下一些雪沫。

外公家已经是一派热闹景象，院子里摆了张大桌，近十号或站或坐。午盛强有三个儿：大儿午韶，37岁，和她丈夫站在蜂窝煤炉旁说着话，她有两个儿子，在客厅打着手机游戏；小儿午秋水，25岁，在读研究生，前年刚结婚，正戴着手套洗鱼。

孟企牵着午孟鹤穿过院门，进到院子里。午孟鹤穿着象牙儿白的羽绒服，袖和帽檐带有绒毛。她的脸冻得红扑扑的，发直直地垂下，末梢兜进领，眼镜的镀层反着绿色的光，下面长长的睫毛不安地上下飞动。

小姨午秋水抬看见两，手中拎着鱼尾巴呆呆地望着这边，喃喃地说着几个字。

“华姐姐……”

天没全黑，一大家子在院子里吃完了盛大的年夜饭，鸭鱼，果菜拼盘，抚慰了孟企和午孟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