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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风景出现又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他看了看蜷在副驾驶座上睡得正香的午孟鹤，为她放下车顶的遮阳板，并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她的
发。
驶入乡村，蝉鸣变得更加紧密急迫。时间还没过下午三点，孟企给姚健打了个电话，小鹤随之被电话公放的声音唤醒。
“健哥和姑姑到了？”午孟鹤在一旁等孟企打完电话。
“说是下飞机了，还没到地方。”孟企回答。
“爸爸。”
“嗯？”
孩身体斜过去，把贴在他的手臂上。
车子慢慢地拐进一条两米宽的砾石路，最后在铁院门外停下。沉默中，孟企伸手握起小鹤的手并捏了捏，随后两
下了车。
小鹤外婆已推门走了出来，一边揉着围裙一边问孟企：“回来了？秋水呢？”
“千峰接走了。”
“孩子怎么样？”
“不知道，只说抽了好几管子血，超看起来都正常。”
这时孟企目光越过王寿春，看见午盛强站在离门不远处，他惊讶于自己一时将他当作是陌生的想法，因为他实在无法立刻将眼前这个拄着暗朱色拐杖的老与
瘦有力的午家之长联系起来。孟企回忆了一下最后在医院见到他时的场景，他一双漆黑的眼珠子动起来像猛禽，因不让他出院回家而生气，因小鹤没能去看她而生气。
而现在，他的火气随身体凹陷下去被蒸发、抽离，他的眼眶更深了，手背上斑点更多了，眼中满是阴翳，不知在看何处。他转身回了屋。
孟企走进客厅，跟着王寿春坐到了客厅角落光亮处的圆桌旁，和她一起剥起了新鲜菱角和莲蓬。
“小鹤期末考得好？”王寿春问他。
“每门分数都不错，班里前五应该没跑，前段时间还拿了市里数学竞赛银奖。”孟企回应着，看了眼客厅中间，只见午孟鹤立在实木长沙发的前边，一副不知该怎么办的表
，她的左右两侧坐着午韶的两个儿子，一个正读高一，一个小五，各捧着一个手机，翻着网页上的攻略、看着游戏直播视频。
孟企对她安慰般地笑笑，午孟鹤瞧见后正欲走向他，这时午盛强突然拿着一个铁皮饼干盒递到了她的面前，上面满是过年没吃完的糖果零食以及老攒下没吃的糕点。
午孟鹤说着“谢谢外公”，并在沙发上坐下。
“爸身体还行吧？”孟企向老太问道。
“除了血压还高点，没啥别的，他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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