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权》（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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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知道，孟鹤的外公能接受吗？”

孟企低沉默。

冯老师回看了孟企一眼：“真的是难为你了。”

回时，她发现自己已站在3-5班后门，视线一扫窗户，看见教化学的老师正在给大家做自我介绍。

“哎，你看小鹤，”她看了看靠窗坐着的那个用雪白花扎着单马尾、戴着的银色边框眼镜、端正着身子面朝讲台的孩，“多好的孩子。”

孟企看了过去，尽管看不见孩的脸，但她无疑正发着光，一眼就能被他找到，“多亏冯老师的栽培了。”

冯老师一边和投来目光的化学老师打招呼，一边对孟企说：“照现在的成绩看，中考考进市重点还是稳的。”

这时，坐教室中间倒数第二排某处的李莉注意到了班主任和孟企两，不时地用眼光瞟向这边。

冯老师气得两眼直睁，说着：“哼，这李莉，对学习能像小鹤的一半上心就好了。”

“得亏是没怀孕。”孟企想着事，脱说道。

冯老师看他，愣了半晌：“怀孕？工作了20多年，我已经见怪不怪了，你要是去趟科医院看看，十五六岁去打胎的孩，数字能吓你一跳。”

她说着徒然压低声音：“不过这李莉啊，我是真没想到，漂亮是真的，就是有点恋脑，见到个男的就走不动道。我猜多半是她原生家庭的原因，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她听进去。“

孟企点点，不说话。

“走吧。”冯老师一摆，朝着楼梯走去。

孟企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儿，挪动脚步，然后不舍地移开目光。

等校长爽快地拿出学校公章，在文件上盖了个印，冯老师与他寒暄两句最后离开，总共没花到一分钟。

冯老师说：“那我该去教室了，孟鹤爸爸慢走。”

孟企认真地向她告辞，然后看着老师走远。他在静无烟的走廊中站了一会儿，扒着栏杆朝下望了一眼，拿不定主意该从哪侧楼梯下楼。最终他还是决定经过教室。

他慢慢地靠近3-5班的后门，发现学生们都俯着，已经在写开学考的试卷了。他的，那个怜的孩，与众不同的她，像拟态在周围群中的天使。

他看孟鹤两手放在桌上，笔动了一会儿，拿起橡皮一阵猛涂，她穿着他为她熨得平平整整的蓝白色夏季校服，雪白的胳膊从袖管里伸出，在试卷上抹来抹去。

孟企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