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俗店的神崎小姐》（3）

手作出举杯的动作。

“我酒量不好。

”我不是嗜酒如命之，提不上酒量。

“小酌一下嘛。

”“也行。

”我点点，夹了块锅包扔进嘴里。

张洋扭开瓶盖，往我和他的碗中倒了一小半。

举起碗说，“走一个？”“嗯。

”我端着碗同他相碰，抿一小。

舌尖传递上来的生涩气味贯通鼻腔，寒意转瞬剔出体外，暖意涌现。

味道说不上是好坏，不过十来块钱的廉价白酒，诸如酱香浓郁、酒体醇厚之类无从谈起。

况且我饮酒素来只为了喝而喝，即便拿来上好的茅台，亦分辨不出个中滋味，秉承这样穷极无聊的心态，酒与我而言无非是用来打发时间的工具罢了。

“如何？”张洋面色红润。

“我尝不出来。

”总之不会太好喝。

“平时不常喝酒？”“算不上频繁。

”我继续夹食锅包，碗中白酒弃之不顾。

“你嫂子手艺不错吧。

”张洋见我没有继续喝酒的举动，干脆自饮自酌。

“不赖。

”我说，“味好过一些饭店。

”“嗯，那就成。

”张洋起身说，“我去看看你嫂子怎么还没回来。

”“好。

”说话同时，门帘拉开。

“吃得惯吗？”进来瞧见正要起身的张洋，再看看我。

“相当不错。

嫂子好手艺。

”我点点，身子不自觉端正许多。

“可别这么叫我，真显老。

我都没到三十。

”她伸手在围裙上擦干水分，笑着说。

“我叫李燕，不嫌弃就叫我燕姐吧。

”“好的，燕姐。

”我说。

此时节，大雪照旧咆哮着淹没这座地处边郊的村落，黛蓝色天空在怒涛般狂的飓风戕害下，愈发幽深莫测。

旷持久的呜咽声中，我躲藏在砖土制成的堡垒里。

饭桌上，张洋一刻不停地讲述关于他父亲的故事。

直到从他中说出一个名字——李明。

遽然发现，我始终站在18岁那年夏天的葬礼上，听着漫山遍野的蝉鸣，背靠阳光，伫立不前。

我想世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