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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自宜如法追陪，倘只是无心之失……宜从宽减。
”“那又该如何宽减呢？”刘瑾今
还颇有几分不耻下问的态度。
“这个……依
而定，最多是罢黜不用，至于这输边罚米么，太祖高皇帝曾言：六卿贵重，不宜以细故辱……”顾部堂正兴致勃勃引古绳今，忽觉脸上一热，一杯茶水已倾到了脸上。
顾佐摸起一片挂在脸上犹在滴水的茶叶，错愕道：“公公……”“你还敢提太祖爷，若是太祖爷健在，尔等早被扒皮充
，做了百姓的垫脚石！”刘瑾声色俱厉，顾佐两腿一抖，不由跪了下去。
“粮乃国家重务，巡抚总理等官受朝廷委托非轻，既治边无方，以致浥烂糠秕百有余万，及事发罪坐仓官小民，纵然监追至死，他们又何以陪偿！巡抚总督等官万责尤难辞也！”刘瑾厉声怒叱，丝毫不留面。
顾佐惶恐不安，不顾当着众
面前，跪拜求告：“下官知错，公公息怒，公公开恩。
”“滚！”顾佐如奉纶音，连滚带爬地溜了出去。
“哥儿！”“公公您请吩咐。
”老太监发了这么大脾气，丁寿也有些发憷，闻声立即应答。
“锦衣卫和东西二厂彻查这些，”刘瑾敲了敲案上文书，“勿枉勿纵，不可轻饶。
”“刘公公请放心。
”丘聚三角眼中满是嗜血酷意，看得许进、刘宇等心中一寒。
刘宇此时心已沉入谷底，壮着胆子道：“刘公公，那顾良弼好歹也一部正堂，平对公公一向恭顺，算是半个夹袋中的物，若是果有牵扯边储靡费，还真要处置不成？”刘瑾斜乜刘宇，“他与咱家走得近，与犯了国法有何关联？”“下官只是一问，并无他意。
”刘宇连忙撇清。
“对了，你适才说什么冤枉？”“下官……下官……”刘宇吞吞吐吐，搜肠刮肚也圆不过谎去。
“刘部堂近来身体欠佳，渐腿软，适才犯了旧疾，并非庭前失态，故而喊冤，此话可是？”二爷胡诌从来是天马行空。
“正是，正是。
”别管这理由多扯淡，只要刘瑾信了，刘宇甘认。
“喔，不想至大兄还有此怪疾，改有暇你我好好聊聊。
”许进看热闹不嫌事大。
刘宇看着幸灾乐祸的许进，咬着后槽牙干笑几声，“一定，一定。
”刘瑾也不再追究，摆手道：“你们各回衙门办差吧，寿哥儿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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