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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善手上一顿，随即又更用力地擦拭，“爹净说笑话，咱家几代卖酒的，不开店干什么？”“没脸开了，会被街坊四邻笑话死啊，唉，把自己
儿嫁给了谁都不知道，天底下有这么当爹的么？老糊涂！老混蛋！”窦二狠狠地抽自己耳光。
“爹！”妙善转过身来，已是泪流满面，扑上去抓住父亲的手，哭道：“是儿不懂事，与您无干的……”“是爹有眼无珠，亲手把你送进的虎
，哪怨得了你啊！”窦二抱着儿老泪纵横，“一个黄花闺经这么一遭，还怎么嫁
啊！”“儿不嫁了，也不回峨眉山了，就在身边陪着你，伺候您老一辈子！”妙善哭道。
“都多大了，还说孩子话，随师太回四川也好，留在这京里脊梁骨都得给戳穿咯！”窦二抹着眼泪道。
“那您老呢？随我一起走吧！”妙善一脸希冀。
“胡说，你峨眉山上都是姑子娃儿，我一个糟老
子过去干甚？”窦二强作欢笑，半真半假地敲了儿一个
栗。
妙善破涕为笑，哽咽道：“那……那您今后怎么办？”“酒坊卖了，在城外乡下买上几亩地，养
种菜，
子也过得逍遥自在，”窦二捧着儿脸庞，慈怜道：“待这子也过得腻了，爹就去峨眉看你，以往惦念着店里老主顾，脱不开身，如今算是清闲啦！”“那您早点来啊，我等您！”妙善抽着鼻子道。
“放心吧，爹也舍不得你这宝贝儿！”父俩正自
心，忽听门外有敲门道：“请问店里面有吗？”窦二看了儿一眼，两各自擦去眼泪，窦二到门前卸了店门板，只见外间站着一个布袍汉子，一团和气，见面便拱手笑道：“敢问这里可是窦家酒坊？”“正是，不过小店歇业，恕不待客，客官见谅。
”言罢窦二就要合上门板。
“老丈且慢，在下于京中闻听贵店‘胭脂桃花酿’大名，特慕名而来，在下愿多出银两，只求老丈行个方便，让在下喂饱酒虫。
”“这……”窦二听来南方音，又是一脸诚恳之色，不忍拒绝，道：“好吧，只是几末曾开业，店里也没有菜肴预备，怕要委屈客。
”“有酒便好。
”那千恩万谢进了店内，见了妙善又是深施一礼，妙善慌忙回礼。
窦二收拾出一张桌子，搬了一坛酒来，连杯子一同摆在桌上，歉然道：“有酒无菜，慢待客官了，这顿酒就算小老儿请客，客官尽管享用就是。
”那再度道谢，斟了一盏酒，看看酒色，又凑近鼻端闻了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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