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嫐】第二部 彩云追月 第十二章 如露如电

言语他

就变卦了——高中是一定要走完的，还要把曾经妈妈没走过的大学路走一遍——

实现心中的梦想。

从三点开始一直到清晨，杨书香大马金刀端坐在杨刚家的客厅里，边抽烟边

喝着小酒，一直到看完了高卢雄和桑巴军团的这场世纪末的大战。尽管外星

霸气十足，碾压全场，却没有四年前孤狼的运气，倒是齐内丁这位拉球如同拉小

提琴的艺术大师用很好地证明了自己，展现出东道主应有的实力，在球场上给

桑巴军团来了个响彻的耳光，而且是左右开弓——忘记说了，齐达内虽谢顶，脸

却很有型，这算不算替亚平宁报了四年前的一箭之仇？

起身走到阳台，杨书香打开透气窗，外面的天色处于朦胧的冷清状态，看起

来很新鲜。他看到树叶上还挂着露珠，耳畔就传来哗啦啦地流水声，于是树叶的

纹路就被无限放大，任何一件事物在水滴下都变得清晰、透亮、莹润。酒自然喝

得是白的，茶几上必不可少的还有红酒，似乎更喜欢品味这酸涩的味道，据

说能美容，据说还能美肤，据说的东西太多了，反正已经喝干了。

回身之际，杨书香看到杨刚在打量自己，这让原本干舌燥的杨书香于此时

想要凉爽一下，冲杨刚一呲牙，起身走向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了罐啤。用啤酒漱，

这招当然是多年前杨刚教给杨书香的。杨书香一学就通，还挺朗朗上。一拉溜

码在茶几上，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杨书香和杨刚爷俩就又开始推杯换盏起来，

一边喝着凉啤酒一边看起了法国的时装走秀。

闭幕式的时装秀浸透出法国骨子里的漫，在一群穿着黑色背心，手拿

槌——主持满嘴鸟语的解说中——鼓点在蓝天白云之上颇有节奏地敲打了起来。

法国也够寒酸，竟然用汽油桶当架子鼓，或许这是为了突出他们的漫怀，

也说不准。模特们整装待发围成了一圈，然后开始穿花蝴蝶一样来回错穿，

用她们美妙的胴体妆点天空，奇装异服下黑丝丝充斥着的眼球，婚纱、旗袍、

晚礼服、西装、纱衣、大襟，五花八门。

对着这群模特，爷俩品论足若悬河。竟还看到了一个特写——穿着黑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