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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答应我,以后
可不许亏了这身子,要不到时候媳儿该不答应了!”在黑暗中,也不知她嘴里
这媳儿到底具体指的是谁,那话说得是模棱两可含含糊糊却又令心旌摇曳,
偏偏此时杨书香的心里正浮沉难定,就反手搂了过去,嘴里不依不饶地喊:“你
给我当媳儿是吗?是吗!”张开嘴来啃了过去,气恼恼地没没脸一通唆啦,
把个陈云丽亲得咯咯直笑,气喘吁吁道:“好啦好啦你想怎么都成,可有一样儿,
就是不许再糟践自己的身体了,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说这话时夹杂着悲喜,心跳的同时总感觉
有些身不由己,在他眼里,黑变得不再是真黑,而白却也未必是真白,那心到
底是舒展还是落落呢,杨书香却没法形容,不过此时他很想跑去琴娘家问问,想
从焕章嘴里彻底了解一下,当初兄弟他追小玉时是个啥感觉。
年是什么?年就是跃然纸上的圆圈,它不规则,也不规矩,但却承载着
夜夜流淌而过的每一个细节,在那细节里有充满了一个个悲喜故事。青春就
是在这样的子里来到了,在高高的白桦林里,在雪月风花的沟堡中。遥不可
及吗?触手可得吗?月牙还是那个月牙,粉面还是那个粉面。有如梦里尚未完成
的使命在追寻旧里的足迹时被一刀刀砍断,离自己是那么近,却又是那么远,
她在船上,自己奔在桥,嘴里一个劲儿地喊“柴灵秀,你把船撑过来啊!”
……从省城拜年回来,恰逢雨水时节,天看起来有些暗淡,地面上一片湿滑。
说是下雨,其时天上飘下来的纯粹是那冰渣,缤纷错飘飘漾漾,打在脸上、
灌在脖颈上,微风一吹,凉嗖嗖。尽管料峭的风仍旧携着一丝残冬不甘的倔强,
却在触及的那一刻,从气息上慢慢靠拢过去,带来了一股春泥的味道。
从县城车站下了车,柴灵秀把呢子外套往身上拢了拢,正要招呼儿子,就看
他把脑袋一扬、双手一展,原地打起转来。上前又给儿子把衣服紧了紧,看着他
恢复成生龙活虎的模样,柴灵秀心里也挺高兴,寻思着该去转悠的地界儿都走遍
了,兴致盎然,问他要不要去趟姥家?
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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