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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东北侧伏有二,瞧身形是阮星竹和阿紫。
接着又见秦红棉母伏在屋子的东南角上。
这时大雪未停,四个子身上都堆了一层白雪。
东厢房窗中透出淡淡黄光,寂无声息。
萧峰折了一根树枝,投向东方,拍的一声轻响,落在地下。
阮星竹等四都向出声处望去,萧峰轻轻一跃,已到了东厢房窗下。
天寒地冻,马家窗子外都上了木板,萧峰等了片刻,听得一阵朔风自北方呼啸而来,待那阵风将要扑到窗上,他轻轻一掌推出,掌力和那阵风同时击向窗外的木板,喀喇一声响,木板裂开,连里面的窗纸也破了一条缝。
秦红棉和阮星竹等虽在近处,只因掌风和北风配得丝丝入扣,并未察觉,房中若是有自也不会知觉。
萧峰凑眼到破缝之上,向里张去,一看之下,登时呆了,几乎不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段正淳短衣小帽,盘膝坐在炕边,手持酒杯,笑嘻嘻的瞅着炕桌边打横而坐的一个。
那身穿缟素衣裳,脸上薄施脂粉,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来,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的斜睨着段正淳,正是马大元的遗孀马夫。
此刻室中的景,萧峰若不是亲眼所见,不论是谁说与他知,他必斥之为荒谬妄言。
他总是见她冷若冰霜,凛然有不可犯之色,连她的笑容也是从未一见,怎料得到竟会变成这般模样。
更的是,她以言语陷害段正淳,自必和他有深仇大恨,但瞧小室中的,酒酣香浓,致缠绵,两四目投,惟见轻怜密,哪里有半分仇怨?桌上一个大花瓶中满了红梅。
炕中想是炭火烧得正旺,马夫颈中扣子松开了,露出雪白的项颈,还露出了一条红缎子的抹胸边缘。
炕边点着的两枝蜡烛却是白色的,红红的烛火照在她红扑扑的脸颊上。
屋外朔风大雪,斗室内却是融融春暖。
只听段正淳道:来来来,再陪我喝一杯,喝够一个成双成对。
马夫哼了一声,腻声道:什幺成双成对?我独个儿在这里孤零零、冷清清的,思夜想。
朝盼晚望,总是记着你这个冤家,你……你……却早将抛在脑后,哪里想到来探望我一下?说到这里,眼圈儿便红了。
萧峰心想:听她说话,倒与秦红棉、阮星竹差不多,莫非……莫非……她也是段正淳的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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