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第三章】（20）

澄从我和夏雪平各自的表上发现事不对，然后他把这些事告诉段亦菲，让段亦菲猜到的；亦或许，段亦菲是我在第二次跟跟她在疗养院裡见面，我跟她针锋相对的时候，她从我的态中感受到的。

其实说起来，我一直觉得，在感上，段亦菲和我，其实是一类。

如果若不是因为段亦澄想要杀夏雪平、或者他跟夏雪平还有那么一层所谓的男朋友关係，或许，我和段亦菲能成为心的朋友。

只是如果两个都有伦倾向、而且还都很喜欢色事物的异在一起朋友，真的好么？很快，自从《浮华遗事记》完结以后，又过了近半个月。

在万圣节之后第三天的晚上，市局接到报桉：有一名独自坐椅的成年在燕江投水自尽。

等急救车赶到、消防员和水警合力把她打捞上岸的时候，她早已断了气。

那天我也出了现场。

那投水的，正是段亦菲。

她的肚子是瘪的。

后来局裡汇总本市各个派出所的工作备忘录的时候才知道，在段亦菲自杀的三天前，独自去买菜的段亦菲在路上突然被一辆超速的摩托车撞倒，摩托车手当场逃逸；段亦菲本只是受了轻伤，但是她肚子裡的孩子，却没能保住。

孩子流产的那天，本来是段亦澄的生；她后来租的那间小屋，正是之前段亦澄和祁雪菲两个，刚来市的时候住下的地方。

在那本小说《浮华遗事记》的结尾，是这样写的：我们每个都太过于习惯，用我们大脑里分泌出来的绪激素，来粉饰了太多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因此，这会让我们习惯自怨自艾，让我们同时放大自己身上的快乐和痛苦；让我们只注重自己要什么，看到自己只想看到的、听到自己只想听到的、记住自己只想记住的、喜欢自己只想喜欢的，并且强迫自己为之感动；于是，我们开始逐渐自我催眠，我们开始认定，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是对的，只有自己是善良的、委屈的那一方，也只有自己，才配得上一切的美好。

——却殊不知，终有一天，这种虚伪的美好，必将幻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