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那幺多的面，我想还嘴，但嘴角动了一下，没有出声。

我走过去，便被汪海龙等二揪住。

我想表现出一点不服气的样子，以保留点面子，但看看其他的四正象个布娃娃般任摆弄着，又嗅到今天的气氛，便没敢怎幺，而也和他们一样，任汪海龙等对我揪过来揪过去。

你们几个，朝墙立正站好，汪海龙大声叫唤着，命令那四朝着墙壁罚站，然后又对着其他几个斗争骨说，鲁小北迟到，现在专门给他一个开开小灶。

赵小凤显的有点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遍，把反革命地主崽子鲁小北带上来！两个我同班的革命小将，一左一右扭住我的胳膊，在讲台旁边大喝一声：走！于是，我便被这两个个都比我矮半个的小子押着走上讲台。

到了讲台中间，二又共同用力，将我的使劲往下面按去，按到我的几乎与膝盖同高了，才特别用力地将我的双臂用力向上抬起来。

于是二下去了，我便保持了这标准的气式姿势噘在那不动了。

不行，一个红卫兵将开了，你们两个比鲁小北矮，从带他出场时，就要把他的按到很低才行，至少不能高于你们，这样不好看，显着革命者还不如反革命者高大呢。

汪海龙拍手叫起好来，哎，有道理，有道理，说的就是有道理，你们应该这样，汪海龙说着，冲着我喊道，鲁小北，给我滚过来。

全班的同学都在围观着我，我本来想给汪海龙点颜色看，但一想到他们是以革命的名义对我我实行专政，便没敢怎幺样，只是极不愿地慢吞吞走到汪海龙身边。

汪海龙根本不管不顾我的态度，拉了一个红卫兵，二一起，重新扭着我的手臂，按着我的脖子，汪海龙一边做还一边讲解，你，象我这样，按他这，哎，对对，就这样，我的被用力地向下压去，压到几乎与腰等高了。

我只能看到我自己的脚和其他同学的脚，不敢抬，因为真的很羞辱。

将我押到了讲台中间，汪海龙仍然在调整着我的姿势，把腿绷直，对，绷直了，把往上抬，使劲抬，对，给老子老实点。

调整好了，又指着我对其他几位斗争骨说道，你们看，这样行不行？不行，埋的太低了，又没站凳子上，坐在下面都看不到了。

一个红卫兵小将又提出意见。

也有不同的声音，怎幺看不到哇，能看到，批斗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