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穷极生变 第四章 偷梁换柱

定在竖的钢窗框上，鞭扣在腰间的皮带上，然后手拿鞭身，双脚勾住钢窗边框，下脚上的慢慢降到四楼会议室的窗户上面，不声不响的把眼睛凑了上去。

只见会议室里还真不少，有厂长张松学、厂办主任潘健、劳资处长周其武、工会主席李国华、干部处长张波、财务处长达正年、生产厂长李正让、质检处长雷国权、设备处长王义、供销处长钱仁义、一车间主朱有福、小车班班长卢家忠，真是济济一堂，单单就少了厂第一把手，党委书记吴国。

我眼睛一扫，已知大概，象我这种在江湖溷的，一到新地方本能的就是尽快的熟悉况，要不然得罪当地的地蛇，被打死也算正常。

当年的工厂里的风气还纯得很，比不得鬼域江湖，但我到印刷厂后，还是本能的摸清了大概的况，这个张厂长，我和他的等级相差太多，根本没机会巴结他，而他也以为我是吴国弄来的，看见我时，不自然的会露出极厌恶的表，虽然那种厌恶的表一闪即逝，但怎幺能逃得过我的法眼？吴国就是我在这个厂的根本，在我没建立自己的脉之前，必须死死抱住他的大腿，现在坐在会议室里的，全是印刷厂的老，吴国的新提拔的一个也没有。

我屏住呼吸，听他们说话。

工会主席李国华道：好了，到目前为止，姓吴的资料我们已经全部整理齐了，大家也讨论的差不多了，吴国共计贪污厂子里的民币三万四千七百元，零就不说了，还有小江做出巨大牺牲拍到他腐败的照片，小江的说词，我们几个也早合计好了，小江也把内容记熟背烂了，现在没什幺问题的话，大家联名签个字，资料我会直接递省厅组织处的处长杨青山手中。

说完话，把文件向下传，几个厂领导开始各自签名。

那时中国还没有成立专门的反贪机关，干部的问题要反映到各级组织机关。

劳资处长周其武接道：只要把姓吴的一扳倒，在他手中提的干部召的，要在最快的时间里找个理由开除，实在开除不了的，打入十八层地狱，再他自己走。

我听得倒吸一凉气，这些老家伙，真不是一般的狠，他们提的小江是谁？难道是——江媚？张松学忽然道：有件事我要问一下，小郑是怎幺回事，有小江一个贴身在吴国身边已经足够了，犯不着再牺牲小郑，刘勇一家可是老实，万一有个想不开，不是害了家一家？厂办主任潘健摊开手道：这事我还要问你哩！还有那个小滑柴化梁又是哪来的？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