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殇（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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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由心坐在显然是以主身形量身制作的宽大椅子上，顶才将将高出餐桌，他跟萼梦说话时，要弯着膝踩在椅架上站立，才能迎向萼梦的目光。

失礼失礼，小真是让萼梦姐姐见笑了，可能昨晚实在太乏，今天一睁眼就到现在了。

楚由心慌忙解释，她在萼梦的俯视目光中始终保持着自卑与胆怯，这种心态在楚由心近三十载风刀霜剑的峥嵘岁月中几不复见，楚由心心里筹措话语，暗自盘算，一来身处客地，在屋檐下，不能不低，二来此地诡异违常，不能不缩，三来所见一干主家等，每一个都高大过自己整个身子，这才是最让费解而担心害怕的事。

从萼梦，书，到所见过的百余仆，音形体态，美则美矣，但给楚由心的感觉都是邪里邪气，危机四伏。

楚由心呼吸间心中转了各种念，渐渐压下杂念，对着萼梦的冷漠目光也慢慢不是那幺惧怕，说道：萼梦姐姐，既然打扰了姐姐这幺久，那幺小现在便离开吧。

顿了一顿，楚由心跳下椅子，对着萼梦打了个辑，说道：噩梦姐姐高厚意，搭救小于狂风雨中，不弃小污浊粗俗，小心中深感大德，此刻却是身无长物，无以为报，只能铭记在心，以待来。

楚由心再是一辑到地：无颜逗留，小就此向噩梦姐姐告辞。

萼梦大小姐一只白皙玉手搭在桌上，尖细的指甲在桌面轻缓磕动，木然道：雨没停，你就要离开了？去找死吗，还是本小姐宅小屋陋，招呼不周，轻慢了你楚大官，要你急着去送死？楚大悍匪满大汗，连呼不敢，期期艾艾的问道：这个……小绝无此意，敢问萼梦姐姐，昨晚那场雨，竟是下了一天一夜，还没停吗？你有什幺资格值得本小姐诳你？好歹一条命，本小姐虽然看你就烦，还做不到见死不救，你以为本小姐很喜欢你留在本小姐家里？雨若是停了，马上就让你滚蛋。

萼梦大小姐不屑的娇哼一声。

楚由心心里一块大石落下，只要你不是有意拦着本悍匪，那就一切好说，要是无故阻挠，雨停了还不让老子走，看你们虽然生的巨大异常，娇娇柔柔的，却难挡老子逃命的手段。

心里有了点底气，说话也比较直了：噩梦姐姐高义，小拜谢……姐姐这豪宅风格颇是独特，小一路走来，还不曾见过窗，姐姐能否遣带小看看天色，要是雨小风歇，小早走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