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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从没在家里发过火的爷爷，第一次对妈妈这样怒吼。
母亲虽被挨了一
掌，倒也没示弱，直接抬手一掌打了回去：“你个老东西还有资格打我？我变成今天这样还不都是拜你所赐！我每天在你身前身后地伺候着、受你的欺负受你的气，让你过着你的农村老太爷生活，还被你当成便宜小老婆
来去，你居然反过来教训我？是，我是脏！我为这个家赚来的每一分的好都是我用自己身体从
家刘国发那儿骗来的，但还不都是你
我去做的？可家刘国发就是对我好！比你们狗爷俩加一起都对我好！”
“真他妈是笑话！h乡多少
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也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的要求甚多！你真就像那些老娘们嘴里说的一样，是个下贱货、骚狐狸！放你到谁家去也养不熟你！”
“呵呵，骂吧！老东西！无所谓！”
母亲吼完了之后，擦着眼泪，收拾着桌子上的书本，又拿了自己那只用棉布绣成的小钱包，：“正好，我之前还在合计啥时候从家里搬走呢，今晚我就当做打招呼了，这个
家我不伺候了！我今晚就走！”
“你敢走？你走一个试试！”
“我不仅要走，我还要带着小龙跟虎子走！”
“你敢！”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爷爷的手里，多了一把水果刀。
“来啊！往这捅！”
母亲直接把自己的领子一扯，露出了自己左边的
子，“你要是今天不捅死我，你们老马家的就不是长着带把儿的！”——在这一刻我还觉得，爷爷只是想拿刀子吓唬吓唬母亲，或许母亲暂时把东西放下爷爷也就收了手；同时我也觉得，母亲也没真以为爷爷会动刀子，或许两僵持一下就会各退一步，这一晚上也就过去了。
所以母亲瞪了爷爷一会儿，便又把衣领整理好，拾掇着炕上小木桌上面的东西。
可是，随着母亲的一声惨叫，一摊鲜血从母亲的胸膛
出，洒在了天蓬顶上、洒在了有些发蓝的
墙上、又洒在了地上……然后母亲倒下了，在她的左侧的脖子上，
着一把几小时前她用来为我和哥哥削着刘国发送来的富士苹果的水果，睁着眼睛，瞳仁朝向的方向，正好落在我和哥哥身上……“啊！杀啦——杀啦——”
大叫着跑出去的那个，是哥哥。
从那天起，哥哥的
格开始变得更加
戾，只是每一次在他见到血之后，哪怕是离开福利院后在吃饭时候，见到冒菜或者毛血旺里的猪血、鸭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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