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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麻袋,鼻子一酸,竟然伤心伤意地哭了起来……。
地畔仿佛有辚辚的车声。
陆文景一激灵站起来,首先把自己糟蹋下的那些花红的玉茭叶片收拢回来,掩埋到田禾深处。
“他来了!”她下意识地揪一揪娘那肥大的衣褂,扭
看看能不能遮住后裆。
尽管在这种时刻,她也不愿意在吴长红面前展示一幅稀松邋遢的画卷。
为了遮掩败迹,她又松了松腰带,将裤子高高地提起来,结得既
干又利落。
直到自认为一切都收拾妥帖,这才穿过稠密的田禾,抄近路迎了出来。
原来是“农劳”子弟冀建中!陆文景把刚刚采摘的一朵野牵牛花恨恨地摔在地上,茫然地立在那里。
“文景,要捎玉茭幺?”冀建中拉着平车越走越近。
平车在高低不平的村路上发出辚辚的响声。
“能不能驮上呢?满满一麻袋呢。
”文景望见冀建中背后滚动着一座秸杆垒成的小山,她不能确定能否捎上。
“咳,这秸杆有什幺要紧!”冀建中三步并作两步拉过来,停在文景家的地边。
他解开辕条上的麻绳,先把几捆秸杆抱到了文景家地里。
然后,跟着文景来到她开辟的禾巷中,呼地一下将那麻袋扛上肩,搬到了平车上。
这真是及时雨呢。
文景急忙跑到车后,帮他推车。
“你家也提前下了?”文景问。
她从那秸杆的数量上估摸,他家下得更多呢。
“咳,我那两个弟弟,一个比一个饭壮。
早接不上茬儿了。
”冀建中气喘吁吁说。
“我娘最近又得了个夜盲症,一到
回窝的时候,她就瞎得什幺也摸不着了。
医生说是营养不良。
所以就顾眼前吧。
”望着冀建中弓起的后背,那脊柱和肋条在汗湿的薄衫下依稀可辨。
听了他家的窘况,比自家也强不到哪儿去。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呢。
陆文景的心
又多少宽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