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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疼。
”她声音突然压低，说：“我得了
孩子的病。
——我妈说孩子都这样，不用害怕。
——我来事了。
”音仪听得糊涂，可又觉得自己似乎应该清楚才对。
乔钰虽大自己一岁，可既然是孩子都有的事，自己就也该有，就该明白才对。
这样想着，她就不好意思再问了。
可她真地糊涂，就暗自羡慕乔钰那份孩子的病痛。
朦胧之中，她想到小说
图里逃跑途中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一对年轻西藏农
。
图里的那个
胸脯鼓鼓的，不象自己还没发育的身体。
她隐隐觉得那个胸脯一定跟孩子都有的病痛有关系。
音仪被那秘吸引，没出声。
“不过我妈说明天就能好啦。
——你带作业了吗？”乔钰换了明朗的语调说。
音仪想起作业，从书包里翻出本子。
乔钰蹭下藤椅，从房间的一个角落拎了书包过来，又坐回藤椅上。
乔钰开始写作业，音仪就埋
看乔钰的书。
那是本张乐平的三毛漫画。
等音仪快到家时，天已经快黑了。
妈妈焦急地等在楼门外，看见音仪就迎了上来。
“怎幺这幺晚才回来？”“我去看乔钰了。
她病了，没上学，我给她送作业去。
”“送作业也要送这幺久？——还有几个月就考初中了。
不能这幺
费时间了。
”妈妈说。
音仪不吱声了。
妈妈拉着她的手，往家的门
里走。
“妈妈说的话你要记住。
妈妈这辈子没指望了，只能遗憾了。
可你们现在有机会，就要好好学习。
将来受了教育，别才尊重你。
——你们好好努力。
考上了，家里砸锅卖铁也供你们。
”说着话，他们进了家门，就闻到一
怪味儿。
妈妈啊了一声，急忙奔进厨房。
煤气炉台上的小铁锅散发着浓浓的焦糊味，里面本来煮着的两个
蛋黑乎乎地贴在已经烧
了的锅底上。
这些
子妈妈狠下心来用粮票换了些蛋，每天给音仪煮两个吃，算是开小灶了。
这会儿她心疼地捡起不成模样的蛋，嘟哝着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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