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疯子

他不知该如何是好，进入内室用办公室的座机打电话给苏佑手机，关机，再打，还是关机。

他伸手抚摸自己的额，已是一冷汗，是直觉驱使，让他在这样的深夜来了这里，但是这一刻他却不知所措。

凄厉的惨叫声突然划破夜幕。

楼下脚步声纷，他吃了一惊，站起身看向窗外，一辆救护车停在附属医院院子里。

很多穿着白大褂的围着一个身形瘦削的男。

他们试图按住他。

他一边挣扎一边徒劳的惨叫，像是受伤的野兽一般。

最后下车的那个男色平静的注视着这一切。

被围着的男突然回向着杨铮的方向，杨铮被震得后退了一步。

那张脸，与慕川一模一样，只是眼睛的颜色是黑色的。

他长的像杨铮的母亲，那张脸背后的灵魂几乎如出一辙。

他是慕川，这几乎是确信无疑的事实。

这个在夜幕中挣扎哭叫的男，才是真实的慕川。

他与那个阴晴不定的陆军总司令是同一个。

杨铮就这样震惊的看着慕川被拖进住院部深处，如同被拖入一个不见底的黑。

下方的灯光一片凌，那个刚才一直站在群外的男突然回，看向门诊楼唯一亮灯的窗户。

杨铮不及回避，正好与他对视。

那目光如同一道具有实体的光，直直落进他的心脏上，沉重一击。

慕清容，军政府元首。

杨铮几乎是慌的拉上了窗帘，他按掉灯，在黑暗中看着苏佑桌子上玻璃板的幽蓝反光，在时间的流逝中等待自己狂的心跳平复下来。

这个晚上，信息量略大了一点。

杨铮没有打算在办公室通宵等苏佑。

他套上苏佑的白大褂，戴着苏佑的工作证，拿了苏佑的钥匙，在那阵忙之后的寂静中，进入了住院部的大楼。

这栋楼的历史还在第三帝国之前，有着古老的钢制防盗门，打开时发出刺耳的声音。

一楼值班室的值班护士睡眼朦胧的探出脑袋看了他一眼，看到他身上的白大褂之后什幺也没有说，又将脑袋收了回去。

不知道是哪层楼的水管年久失修，在暗夜中发出不急不缓的滴答声，莫名的让焦躁。

他在心里默默想了一遍整栋楼的病房分布。

一楼病区，不对，不会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