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53）

“这是她给我的最后一件礼物，也是唯一一件我收下的礼物。”

“所以你想说什么？她其他的礼物你都觉得没价值扔掉了？”亚实咄咄。

“不是。这是她第一次从自己赚来的钱里面拿出来买的。”糸师冴握紧那上面的吊坠，“她喜欢走歪门邪道，自己好端端的路不走，耍些小聪明，殊不知这才是害了她。”

那时她站在天桥上，阳光从她背后洒下，她把礼物给他：

‘冴！我决定以后要好好过活了！就靠自己一个！再也不跟那些老男来往了！你看，我把他们全删掉了，冴，我决定以后跟着你走，你装不认识我也没关系，我认识你就行了……’

可是好景不长，一个在淤泥里沤久了的怎一下子回得了光明，她又开始重蹈覆辙，糸师冴发现了，她哭到跪在地上——

‘冴你原谅我吧！求求你了，不要走不要走！我只是一时昏了，那家伙在我酒里下了狠料，我不得已啊，冴，你看我一眼，你看我一眼吧……’

“那她现在在哪？你们有再见面吗？”亚实问他。

“没了。”糸师冴闭上眼睛，“她跳楼了。”

她苦苦哀求依旧没有取得他的原谅，他甩下一句，‘我对你太失望了！’，之后撇了她一夺门而出，没有想到，她竟当场从十六楼窗户一跃而下……

“我以为我能救她的，想着从淤泥里拉她一把，没料到反促成了她的死亡。”糸师冴看见亚实木呆呆的仿佛入定了，“没事，你不要瞎想。”

“那……”亚实小心翼翼问，“你喜欢她吗？”

“喜欢。”

他过去在那个面前死活不承认。在他面前，她总是把自己装点得和一样，总是叫嚷，再用力一点、还不够痛，用身体上的近去弥补他们之间的距离，他也毫不留地伤害她，他以为，他只是顺手施舍给她罢了，一次一次说服自己，不知何时却动了心。两个有着遥远距离的，三观也不尽相同，他一开始真觉得，他只是救她的。到后来赔上了心，还背上一条命。

“已经过去了。”

是吧？已经过去了，但他还是不时地就往仓库no.1躲，好像见了另一个的可怜之处，自己就能解脱点似的。某种程度而言，他也在饮鸩止渴。

亚实注视他注视了很久，道：

“……我明白了。”

“你之后的产品概念，我明白要怎么做了。”

糸师冴感到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