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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身后一阵脚步声。
还未至,威严的声音已经进了殿中。
“朕也想知道。”
陈祝山掀开帘子,俯身进来,眼严厉地看向贤妃。
“贤妃,你逾矩了。”
贤妃眼慌张,她低着去跪下请罪,“妾知错了。”
陈祝山在一旁椅子上坐下,居高临下看着脚下跪着的,又看向旁边站着的孟知语。孟知语低着不看他,跟着跪下来,“臣参见皇上。”
陈祝山并不厉声质问,相反语调还很温柔,温柔中又带了十足的不可反驳。
“你错在何处?”陈祝山反问。
贤妃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妾不该妄议皇上。”
陈祝山笑:“你既知是妄议,且说说,如何妄了?”
贤妃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孟知语低着,这一贯的恶劣,不过如今得了势,便更加肆无忌惮了。
贤妃所说,也不尽然是错的。譬如说,他们之间的关系。
陈祝山冷笑一声,道:“贤妃思想实在龌龊,朕昨夜与知语下棋,夜半贪懒,宿在侧殿。朕竟不知,在你中,竟是如此不耻。你既读过圣贤书,定然明白什么叫礼义廉耻。林将军必然也教过你,朕是个讲道理的,便罚俸两月。此为一桩罪。你意欲动手伤。在这宫中,自有礼仪法度。你有不满,可以找皇后。此为二桩。再罚俸一月。”
这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孟知语想。
贤妃不可置信看着面前这个男,随后又化为一种对自我的怀疑。她低着谢了恩,退出殿去。
陈祝山抬手把侍太监们也都招出去,剩下他与知语二。
知语跪着,陈祝山搀她起身。
孟知语看着他的脸,试图从中找出一丝旁的绪。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这个从少年时期起,便已经极尽伪装。
陈祝山坦然地被她打量,甚至笑起来,“这样看我做什么?你知道,我并未做什么。”
无辜。无耻。
她轻轻地扯下自己的衣领,露出一块白净的皮肤,和那块粉红的印子。
“你别和我说,这是蚊子咬的。”她说。
陈祝山看着她,大方承认:“是我咬的。”
“可除此之外,我确实没做什么。”他一边说着话,一边行至内殿。罗帐软被规整地叠着,床却放了一件斗篷。
陈祝山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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