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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收了话
，只道，“小子无知，在下会管教的，大
快去要紧。”
“我就去。”法兰切斯卡并没走出去，只指了指中帐，“景漱瑶看重他，可别把他看丢了啊。”
“在下明白。”
浮冰。
深水。
耳中灌满了咕嘟咕嘟的水流声，只一下便将外干涩锋利的北风与喧嚣的声隔绝开来。
砭骨的冰与水浸透了皮裘，索命的水鬼一般拖着往下沉。
冷。
深切的疲乏从外入侵而来，逐渐如水中墨汁一般尽染四肢百骸，诱使松了劲力。
在什么时候听过的故事里，似乎有一则是说金发的
妖以歌声引诱路过水手葬身海
的，她忽而想起来，或许水手死前也是一般感觉。
幽远的死寂充塞七窍，只有气泡破裂声清晰可辨。
“瑶，快醒醒，瑶。”
“尤里……”
咚。
一记闷响似的，肩上一阵钝痛传来，水流一下便被撕裂出一线清明，仿若密闭的天井乍然叫开了个
似的，泻下一束天光。
触礁了。
歌谣骤停。
“来，上岸来。”
皇帝这才找回几分智，奋力摆动手脚浮上水去，扒住了岸边土石，十根指死死
进泥里。
“再抓紧些。”
一只手扒牢了，又是另一只手。
直到腿上传来一阵下沉力道，她才勉强回看了一眼。
“哦，看来你还带了个拖油瓶。”那声音低低地笑，“要救他么。”
原来是个。重甲加身，难怪浮不起来。皇帝踢蹬了几下，没能甩掉。
看来是只能救了。她有些无奈，只得又回身去将捞起来往岸上拖。
浸满水的皮毛同重甲包裹着的男实在太沉了些，可就此丢手又莫名地感觉亏本，也只好死死拽着往岸上爬。皇帝咬紧了牙关，却听见耳边轻轻的笑声：“到岸上就好了，他半身留在水里没事的。”
原来已经拽着这个拖油瓶爬到岸上来了。
幸好他还有点意识，知道出了水面，还会自己去抓土石仍干燥的一面。虽已没了思，到底求生的毅力还留着，便皇帝将他丢到一边了也还鼓动着四肢拼命地往岸上爬。看来原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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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起歌谣。水波涌动，直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