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园故旧

的，长了张桐光的脸还成了保命符。皇帝你怎么说？惠王早夭，难道不是你动的手？”

这在笑。

他怕是命不久矣，临死也要拖下水。皇帝皱了皱眉，“四弟是染了时气病故，朕时在塞北，朝不保夕，无法预知。”

“先帝早已察知了……”谢太妃目光在兄妹间游移。男孩毫无疑问是张桐光的亲子，孩虽有诸多说法，可幼子总是双亲的结晶，那张脸上也一样飘着张桐光的影子。

只是瞧着就难气顺，尤其是那个男孩。

“惠王染了时疫……染了，早夭不是那点时疫能做到的。皇帝，你不认杀弟么？”

“老四病故缘由，我实不知。”皇帝轻轻叹出一气，转而又觉好笑，“原来先帝以为是我？我若当年有这般果决，倒还好了。”她不想多做纠缠，同燕王出了内室，“父君好生休养，入葬先帝陵寝还不必急。”

待走到了外间，皇帝才望了胞兄一眼，“其实我一直以为……”

冬白昼短，外已然是暮色沉沉了。只是没有里皇帝准许，宫连入内点灯也不敢，只得先点起来院里的石灯。

太妃是未亡，院里石灯数也少些，明明灭灭的，在青石板上惨惨落下一层昏光。

燕王只是笑，“臣可没做过，老四命数短而已。”

“真没有？”皇帝微微瞠目，“那消息太过突然，我收到也觉蹊跷——他那会儿才十八呢，正是健壮年纪……”她转而笑了笑，“罢了，我相信阿兄。”

走到如今地步也没必要再虚言什么——正如沉子熹上书所言，宗室凋零，天家枝疏木稀，这点璧上微瑕影响不到胞兄地位，言真语假并无差别。

外已全然暗下来，积雪冻凝，连带闲杂声响也教盖了起来，“掌灯。”皇帝唤了一声，抓了太妃身侧的随云来，“殿里湿气重，后阴冷，明去多领些炭火，谢长使仍旧回他本殿去住，不必再来了。”

燕王闻言眉微挑，袍袖上扬了些许，又放下，仍旧覆在另一只袖子上。

“是，同郎君说一声。”随云到底是谢长风身边跟了多年的老，听见什么都是一般色，慢条斯理应了话，又领着底下添油掌灯。能作若无其事也是一种本事……燕王眯着眼睛瞧了瞧，内室里没什么多余的声音，外渐次点了灯亮起来，却仍旧有些昏暗——自是比不过栖梧宫亮敞，透着股死气。

那也该放心去了。

“嗯，和春侍疾有功，回去朕库房挑几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