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下）

忽而前倾身子，将脚尖探衣襟，直冲小腹。

“……”阿斯兰咬紧牙关，手臂上青筋起，原本暗白的肤色迅速染上一层薄红，只两只手仍维持着原先捧着皇帝脚踝的姿态。

他在忍耐。

他的手已为着皇帝动作成了托着她小腿中段，腰板却仍挺直了不肯多一丝动作。

的脚趾在他小腹上逡巡，时而抚过僵硬到隆起的肌，时而勾过块垒间的沟壑，最后停留在心，夹起他立起的首，摩挲拨弄，揉压挑捻。

他的衣襟早已松脱，颤颤巍巍挂在肩上，随时都要脱落似的。

此前房中行事，除了初夜而外皇帝总惯着他，他想在上面也多依了，至多不过言语挑逗几回，揶揄几句罢了，是以阿斯兰从没想过她那作弄的子原来在榻上也是一般无二。

或许早有预兆，只是她没完全显露出来罢了。阿斯兰想起来，她虽大体依着他，欢时却偏挑拨几句，抑或是忽而玩弄阳物不许泄身，抑或是抚弄身体却不更进一步。

皇帝瞧他生生忍着不发一语，只面上翻红，鼻尖冒汗，更越发升起坏心思来，故作站立不稳往前跌了半步，那原本抚弄阿斯兰胸的脚尖便也不由得落下，脚掌恰好踏在他下腹。阿斯兰下面早立了起来，本就是忍耐时候，便被皇帝踩了下去。

“……唔！”这下他已是额上青筋也出来，浓眉皱起，牙关紧咬，下腹块垒更是坚硬如铁，尽了全力才忍住姿势不曾崩塌，也不曾多言一句。

“对不住，不是故意要踩上去的。”皇帝面上陪笑，脚下却是包住了他腿间鼓起，着意在上转了几转，忽而感到一阵濡润。

他已出了前。

皇帝收了动作，赤脚立在阿斯兰腿间，等他缓了才扶起来，“生气啦？”

“……”小公子别过不肯看她，胸仍起起伏伏缓着呼吸，“你下流。”

他实在不会骂。皇帝笑，拖了他手来捏起指尖：“我想着你说……”她还没说完便被阿斯兰打断：“随你的便……我答应了就不会反悔。”说着自己抽了衣带，令中衣完全落到地毯上，甚至半转过身，腰身微微下陷，“随你处置。”

偏生就不肯看皇帝。

“哪就要这么急？”皇帝咯咯直笑，眼光扫过床。先前同长安代了一声，东西倒是都已送到了。只是……她又瞧着面前少年，还绷着呢，不急。她照旧拉了坐下来，捏着指尖笑：“给你手上抹些膏脂润一润好么？都皲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