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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节将至,气氛总是热闹,家家都忙着倒腾年货,平再素的餐桌也得摆上大鱼大,待客的厅堂里,瓜果零嘴也搁得满满当当,我碰巧路过,顺手牵羊,就把腮帮子塞得鼓鼓。这段时期的大也更和颜悦色,适合小孩卖乖讨巧,偷闲取乐。放了寒假,我举着那张名次第一的成绩单和母亲申请每天多看半小时电视,母亲同意了,只要我音量小些,别妨碍到陈年。
得令。我优哉游哉看起了节目。母亲又在一旁点评陈年的成绩单。我顺耳听进两句,陈年的名次也差强意,只比我逊色了点。因他有些偏科,文史都算上等,数学却显出瘸腿迹象。
母亲稍显担忧:你还是要把数学抓上来啊,要知道落下一门,满盘皆输。
我嘴里嚼着果仁笑道:数学这东西太弯弯绕绕了,我哥这种一看就是直脑筋的,学起来吃力也正常。
数学有多险恶,陈年的眼就有多清澈,我早早就瞧出某些方面他是个想事很简单的。
就你小聪明。母亲嗔我一眼,又道,醉醉我可提醒你别考好一次就骄傲,指不定是运气好,你要是再像你哥那样踏实点,肯下苦功夫,我倒真半点也不用心了——诶,给我放下,别吃了,当自己是贵宾呢?还没见到客就全进你肚子了,懂不懂事!
怎样都逃不过母亲的数落,我讪讪松开那包腰果,转眼又和陈年对视上,朝他吐了个舌。
这时屋外有敲窗,我一看,是后街的孩阿骊,她冲我努努嘴,使了个眼色。
我便对母亲道:妈,阿骊找我,我俩出去玩会。
母亲说:去吧,别回来太晚。
户外活动和在家看电视打扰陈年,母亲自然还是倾向前者。
阿骊和我年纪相仿,在这一片也算我打小的玩伴了。她留着齐肩学生发,模样乖巧,是那种不会让家长起疑心的好朋友。而我要和她去的地方,却有一位很易叫生疑的朋友。
我们来到一家录像厅,还在门外就能听见里边的嘈杂声。我皱着眉跟阿骊走进去,下意识舞了舞手,面前空气有些浑浊。一颗眼熟的黄毛脑壳晃了过来,他见了我便嬉皮笑脸:可算见着你了,贤弟!
宁扇还是这么做作。
这什么破地方?我问他。
迎面的一间放映厅敞着大门,幕布上正在打打杀杀,地面酒瓶子、烟蒂四处散落,男粗俗地叫骂着,我摒着呼吸,几乎想扭就走。阿骊也道:换个地方说话吧。
宁扇忙道:我表哥新开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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