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梦境

萤，的绪更激动，语气里满是怒气：“你的儿也和你一样，一样冷漠。”

她没想到沉萤在这时开门，站在门边望着她，她的表一下子变得慌。

男怒瞪她一眼，进了卧室把门狠狠摔上。

走到沉萤身前，蹲下身抱住她：“小萤，我说错了，对不起，妈妈说错了。”

沉萤静静站着，并不明白她刚才那番话的意思，流下眼泪，一边低声哭泣一边说：“你要理解我……你要理解妈妈……”

哭完后绪冷静了许多，把沉萤抱到床上，帮她盖好被子，看着她闭上眼才关灯出去。

沉萤睡不着，直到半夜，才听见父母房间里才传来一点声音——

拉链拉开的哗啦声，柜子打开又关上的响声。

她睁着眼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从床上坐起，在黑暗中摸索着穿上鞋，把书桌上的课本收进书包里，然后坐在了床边。

楼下传来汽车轰鸣声，车灯光亮在室内也能看见。

外面脚步声急促，房门被打开又被关上。

沉萤走到窗边，透过浑浊的窗户玻璃往下看，把行李搬上车，打开车门坐进去，车子接到就调转方向驶离，直到消失在街道尽。

沉萤站在窗边，没有流泪，只是不断想着：“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

梦境绵长又杂，沉萤梦到自己在陈旧的楼梯间里，也梦到白天在宋恪家里的场景，她的眉紧紧皱着，嘴里断断续续说着梦话，像陷入了某种深刻的痛苦中。

宋恪犹豫着用手去抚摩她的脸侧，一下一下安抚她。

她的梦话他听清了一些，她喊着“不要走”，又喃喃叫着宋恪的名字，反复说羡慕他之类的话。

过了很久，沉萤始终没有醒来，但似乎不再做噩梦，眉舒展开，手也松开了宋恪的衣服。

宋恪帮她掖好被子，坐在床沿看着她，思量着她刚才说的梦话。

他轻轻地问：“羡慕我什么？”

目光落在她脸上，色担忧。

如果她想要什么，他都会倾尽全力找来给她，除了他身体里这颗心脏，这是他最残破不堪的地方。

半夜时，沉萤醒了过来，她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半晌才想起自己是在宋恪家里。

她清楚记得自己做的梦。

没出车祸意外前，她打算毕业后工作稳定了就去找母亲。

无论如何，她都想再见到她。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