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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要报仇吧？”
方子初点了下
。
“你知道汉
是个什么样的地界吗？叁教九流、五帮六派的，你一个孤零零的姑娘家，这里可是吃
不吐骨的啊！”林姨语急道，“快回上海吧。”
“对了……”，提到上海两个字，她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瓜顶，“瞅我，年纪大了记
越来越不好，就今天中午的事。我收到了一封电报，是上海拍过来的，收信是你。 .”
“啊？”方子初一时想不起来能是什么。
林姨从自己床铺的枕下掏出了一张电报单，递给了她。
方子初展开一看，这是已经译过来的文字版：“秦韵笙庚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速来沪。’”后面的一行是一串详细的通信地址。
“今天中午我们在家吃饭的时候，有敲门，什么也没说就递给了我这个。”
秦韵笙？看来这个通广大，对汉地界上发生的大小事
都有了解。方子初一点点冷静下来，回想着这个到底是谁，她忽然想起父亲向她提起过几次他有个在上海的朋友姓秦，听说她的名字就是他给取的。
她盯着电报单上面用楷体誊抄下来的那八个字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她如今连仇的哪怕一片影子都抓不到，又怎么能够安心无愧地离开？她怕的是十年之后，仇已作恶无数，并且高枕无忧。
方子初手里攥着电报单，对林姨道：“我走了，后会有期。”
林姨劝她：“姑娘，你还是去上海吧。到那里有接应。”看到方子初坚定的那副样子，她转念一说：“不想离开汉的话，你就住在这里。家里就我和明伢，厢房都是空着的。”
方子初道:“我不能连累你。”在林姨担忧的目光下，她撩起自己腰间的衣摆处，露出黑色的枪管，“放心，我可以保护自己。”
“呀！”林姨忍不住叫出来，“你个
伢，在哪里搞的这东西，小心走火伤到自己！”
方子初略有心虚地微笑着说：“不会的，我枪法蛮准的。”
林姨还是语重心长地劝她：“你要万万小心，汉可是个险恶的地方！如果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也能多出一份力。”
方子初和林姨告别后，在后城马路附近一家叫作“江汉旅社”的地方住下，这里在背街，规模较小，比较僻静，但房间内应有俱有，干净整洁，楼下还有吃饭的地方，住宿费也不算贵。
之后她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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