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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现在的他，不再是一个
度过。
上午他先去了一家纹身店，然后又去医院看了老，买了一些她平时喜欢吃的凉菜。
对方没说话，他也没主动说，两个就在医院的房间里沉默地相伴，一如过去的
夜夜，和旁边病床来来往往的亲戚带着的探病年货不同，他们这边冷清得可怖。
隔壁病床还分了一箱砂糖橘给秦湛，但秦湛没有收下。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一直到饭香味在走廊上弥漫，秦湛才站起了身。
“今天是除夕。”
这是他开
的第一句话，老看着他，死气沉沉的眼睛没有任何波澜。
“恭喜你，又熬过了一年。”
有换水的护士经过，看到秦湛先是祝他新年快乐，然后又喜气洋洋地给这间病房里每个病的床
上贴了个福字。
“新的一年要到啦
，新年快乐！”
老礼貌地笑了一下，肌
僵硬的牵动时，脸上的褶皱深得像地壳的岩层。
“新年快乐。”
“送你一个。”护士给了秦湛一个中华结，“这几年，你也不容易。”
“谢谢。”
秦湛接过后，看了一眼老，对方很快移开了视线。
医院也许是现在公共建筑最多的地方了，走在街上四下无，白茫茫的雾里还好到处都洋溢着喜庆的红。
买菜的地方还有几个老没收摊，等着把最后这点卖完才要离开，秦湛用身上不太多的钱买了一些和新鲜的菜。附近有小孩蹦蹦跳跳的牵着父母的手，他的母亲手里还提着给他买的烧饼。
“今晚我们切哪家过年啊？”
秦湛转过身看着他爸摸了摸他的。
“切大姑家噻，晚上大搓麻将看春晚，你们小娃儿就在旁边抢红包，村还可以放摔炮儿和烟花。”
“今晚给我发好多哦？”
“那要看你在爷爷面前怎么表现了撒。”
“我想要新出的游戏皮肤！”
“你今晚乖点，吃饭不闹就给你买。”
秦湛看着一家三走远的背影，过了一会儿又转过看隔着医院病房的窗户向上看，直到有机动车鸣笛，他才像回过，随后快步走开。
再回去时，周燎正瘸着腿在扫地。
秦湛关上门把菜放在了厨台上：“你在干什么？”
“早上你不是说除夕吗….除夕要除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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