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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表
还没来得及换，转身问道：“谁送的样？”她微蹙着眉，眼很冷。
实习生被冻了一下，慌的片刻就听见一声拉长音调的“嗯”，忙不迭摊开活页夹，手指
戳着送样单上大片的空白，说：“我也不知道，样品是放在门卫室的。”
顾十鸢伸手去接，她穿了身白大褂，袖
沾上了水笔的墨点，正垂眸很认真地辨认着，片刻后启唇道：“谁负责这个项目？”
实习生有些愣愣的，犹犹豫豫地说了声“我”。
楼梯间很空旷，墙角堆着废纸杂物，顶的声控灯忽明忽灭，他有种在店里玩大逃杀的错觉，而顾师姐就是发布任务的npc。
“嗯。”顾十鸢点了点送样单右下角的签名，说：“这个是分公司王媛媛的签名，她一般做的是养殖场类的项目，行业标准应该是畜禽饮用水水质，不过——”
她停顿一下，实习生就跟着紧张，好在顾十鸢没让他等太久，“不过，你还是得找王媛媛确定一下，让她填一张内容准确的单子保存留底，还有测量指标要反复核实。”
“哦。”实习生恹恹地应了声，一步三回地打开了门。
顾十鸢双手
兜，慢悠悠地问：“你有她电话吗？”
实习生站在楼梯间门，垂着丧丧的，弱弱道：“那个，没有，不过我可以去公司群里找她私聊。”
顾十鸢看她表，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得，新来的这批小孩儿都是社恐，她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忽然问道：“你说这批样是直接放门卫室的？”
实习生乖乖点，“嗯，门卫室大爷通知的王师兄，王师兄在外面出差，他直接通知的我。”
顾十鸢又问：“是不是用绿色塑料袋装着的？”
实习生挠挠，憨笑道：“是啊，师姐真是通广大，这都能猜到。”
顾十鸢愣了下，反应过来其中的弯弯绕绕后磨了磨后槽牙，抬手看了下腕表，说：“你先去忙吧，电话号码我帮你找
要。”
“好的，谢谢师姐。”实习生从门缝里挤出去，还贴心地关了门。
手肘搭在楼梯栏杆上，踢了脚垃圾桶，十分不符合形象地骂了句“狗东西”。
民宿
宋卿刚和顾十鸢聊完一号样后续的处理况，手机放裤兜里还没揣热乎，又开始震动了，她拿出来一看，屏幕上面显示“顾十鸢”三个字儿。
今天不是上班
吗？怎么用私号码打电话？
宋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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