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李秀玲】（25）

不！看不上咱们，你就离远点儿呗！刘哥手停在半空，手指哆嗦着，却一时语结。

谁愿意在那里边让摸来摸去的，咱们不知道要脸啊！要脸就饿死了知道不！李秀玲也带上了哭腔：花钱玩儿的也是你们男，嫌咱们贱的也是你们男！咱们一不偷二不抢的，把自己卖了换饭吃，怎么的，该死吗？！卢玉听了她的话，更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俩抱着蹲在路边哭成一团，刘哥呼哧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从兜里掏出个被压变了形的烟盒，抽出一根点上，吸了两下才发现烟卷从中间已经断开了，再看烟盒里就没有一根完整的烟。

他狠狠的把烟盒捏揉成一团，扔到墙角，把断的那截烟揪下去，就着茬抽了两，又在原地低着来回晃了几步，这才朝着两个压着嗓子喊：都别哭了别哭了！我那个摊子没看着，明儿卢玉你就给我看摊子去！秀玲你也去！我还就不信了，工资我翻番给！卢玉也是犯了犟劲：不去！……我死外边也不……不用你来可怜！不上我那去，你还要回那地方是咋的？！用不着……着你管！我不要……不要脸我乐意！刘哥气的手直哆嗦：你……你……最后还是李秀玲先平静下来，勉强打断了两个的斗嘴。

事明摆着的，卢玉要真能到刘哥那里去，虽然收入肯定没舞厅高，但也就算改邪归正了。

她如今又是孑然一身，也不是很在乎赚多少钱。

再说了，她和刘哥的况摆在那儿呢，将来末必没有可能水到渠成。

至于李秀玲自己，一则家里况不好，不玩命赚钱恐怕不行，二来最困难的时候刘哥已经帮过她，欠多了，她怕还不起。『地址 』

最重要的是，家俩走到一起，自己去了难道要当电灯泡？说了会话，刘哥气消了一半，但卢玉始终不肯搭理他。

他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说着了卢玉的痛处，还有李秀玲，正所谓当着瘸子不说短话，却也没办法，厚着脸皮尴尬的和李秀玲一起先把卢玉送回了家，路上不住的和她俩赔不是。

如今卢玉自己租了房子，离张晓芬住的地方不太远，小房不大，就图个便宜。

进门刘哥一看，这环境实在是差强意。

白灰墙面水泥地，窗户框子都是糟的，缺玻璃的地方还订着塑料布。

屋子里倒是被卢玉收拾的挺整齐，炉灶旁边放了两扎挂面，还有一把青菜和几个蛋。

他那一半的气也消了，又开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