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李秀玲】（109）

点折腾啊！上次你找那个，他妈叫的我在隔壁都能听见！……哎？上回他找那老妹儿哪去了？不搁这儿啦？小红接茬到：哪个呀？就那个一脑袋黄毛的啊？在呢，应该是搁别的屋陪着呢我，上回你们听着没？那家伙像要咬似的……旁边那对男哄笑起来，小红在他怀里不轻不重的捶了他一下：那可不就是拿下边嘴咬呢嘛！众又被她这句荤话逗的一齐大笑，齐德龙直嚷：我，你这话说的……来来来，这必须得罚你一杯！几个嘻嘻哈哈，倒把周向红晾在一边。

她又尴尬，又迷煳，只好坐在一边儿等。

齐德龙笑够了，这才转过来对着周向红：大姐你刚才说啥玩意来着？周向红心里这个别扭，原来自己刚才白说了，家一点儿也没往耳朵里进。

但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只好又陪着笑脸，准备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齐德龙没等她出声就一摆手：算了，我也不跟你搁这儿磨叽。

瞅你这架势，我要不答应，你也不能走。

你说留你在这儿吧，也不能给你找个小姐……众又笑。

我今儿跟哥们出来唱会儿歌，本来挺高兴，你非得来给我添这个堵……要宽限宽限是吧？周向红晕晕乎乎的连连点。

那元旦吧，元旦你还钱！……还得宽限？年底？年底行不？……也不行？不是你是诚心的不？啊？我这一杆子给你宽限出去小半年，你这还不行……来来来，你自己说，你啥时候还？旁边男帮腔到：我说大姐啊，齐哥可是够给你面子了，你这可有点蹬鼻子上脸了啊！周向红心里盘算了一下，战战兢兢的提出个期来：齐老板，你看……到明年十一行吗？酒劲上，也可能是紧张的，她只觉得舌发硬，这句话几乎说走了音。

十一？我，我说给你宽限，你张嘴就给我支出一年去？你这不是上脸，你是要蹲我脑瓜顶上啊！指定不行！……哎，这个子咱先不谈，刚才你是不是说，只要给你宽限，你啥都行？来来来说说吧，你能啥？中国自古重信诺，但有时候也只拿承诺当空支票。

从古代的来生当牛做马，到如今的让我啥都行，对方真要较真，自己往往就容易陷被动。

啥都行，等同于根本就没想好要真点啥，倒是在对方手里一张弥天大网，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没了退路。

周向红一时语噎，齐德龙扭问怀里的：哎，你都听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