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龙舞】第十一卷 无用之用 81

心脏恢复跳动，一霎间的脉搏足以让血遍行百骸，将死之可倚之一击；刚咽气不久的，甚或能还魂也说不定。

应风色按摩着中年羽士的喉管胸腹，确定丹药入胃，双掌抵住他胸膻中，徐徐度入内息，以催发药效，也不知过了多久，燕无楼始终垂首不动。

“长老……求求你，醒过来……长老……”应风色耗去大半内息，累得额间渗汗，万般无奈，终于接受事实，双肩垂落，以额轻叩尸体之首：“是谁背叛了本山？你说啊……你倒是说啊，可恶！”忽听一哑道：“……不就是你？”应风色悚然惊起，已避之不及，燕无楼右臂一翻，染满鲜血的手掌扣住他脑后颈背，剧痛透骨而入，“嘶”的一声，窜出烧焦似的恶臭。

应风色不知有“血火封”的存在，他耗尽内力催发的丹劲，恰给了濒死的燕无楼最后一击的气力，拼着掌骨烧穿，也要拉叛徒同下地狱。

没比燕无楼更了解如何发挥“血火封”的至极威能，青白相间的炽焰几乎透掌穿出，接触一霎，应风色已痛得晕醒几度；千钧一发之际，一抹红芒削断燕无楼的右掌，火刃横掠，反手斩落其颅，断焦封如炭，血气化为缕缕红烟，竟无半滴血渗。

应风色痛得在地上打滚，燕无楼“黏”在他颈后的断掌瞬间化为雪白无瑕的骨炭，旋即迸成齑粉。

“血火封”至此烧尽，应风色颈后肌肤焦烂一片，隐约可见白骨；醒来才发现自己趴跪于地，状似犬伏，分不清是汗、泪或组织的水渍披面点落，在鼻尖下方汇成小小一洼。

洼微鼓的表面，浮着两点怪异的金属钝光，像铁汁滴入冷水中凝成的薄薄皮片。

应风色以为看错了，不由得晃了晃昏沉的脑袋。

而本该痛到麻木的痛觉，仍以此起彼落的鲜烈大幅改变认知；勉力凝起视线，才知是龙大方及时赶回，以天火翼阳刀救了自己。

“师兄，你真傻。

”他的气轻松平淡，像在风云峡聊天似。

看不清五官等细节，应风色才发现他的身形似乎更结实强壮，不似过往那般圆滚富泰。

“长老不会听你说的。

叛徒就是叛徒，我们，已经没有回路了。

”应风色一动下颔就痛得流泪，喉间如遭火灼，不看也知道绝不可能毫无伤损，就算就此失去言语的能力，也不是难以想像之事。

我为什么……要回来做这种多余的事？但后悔也来不及了。

“可惜这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