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龙舞】第十三卷 血骨交融 103

要让升天，一小截手指就能办到，世上多数的子都是这样做的。

只有愚蠢的男会以为须有副牲般的行货，胜过体贴细腻的心思。

龙方飓色是个稀罕的有心男子。

况且，他还完美地破解了所有谜题。

白白胖胖的诙谐青年被夸奖时，会不经意地微露腼腆，且自承“临机应变逊于观棋嘴”并非谦虚，而是难掩自卑的自我解嘲，但柳玉骨打一开始就知道他很优秀，胜过他一一个的应师兄，只是他自己还不明白。

你不是身体不行才用的脑，柳玉骨想告诉他，你是脑极好才用的脑。

总有一天身体会跟上的，就算不是现在，也毋须担心。

龙方飓色很快就看出，降界的本质是争夺资源——便有四名羽羊，世上也无活仙，首脑们不可能坐拥用之不竭的资源，须在消耗殆尽前达成目的。

九渊使只是工具，鸟尽弓藏是工具不变的宿命，谁能赶在图穷匕现之前善用资源，转化成可与羽羊谈条件的新型态工具，谁就能活得更长些。

应风色玩游戏可能很出色，但对此也只是隐约察觉，否则当明白“独木难支”的道理；好处全集中在自己身上，最终也不可能同羽羊分庭抗礼，不如把资源有效分配，武装起一支堪用的部队，适合集体作战，就算羽羊本不需要，也很难抗拒好东西的诱惑。

因为贪婪是的本，羽羊尤其贪。

这份分析从中段起，她就听得一知半解了，道理是成套成套的似模似样，以柳玉骨的聪明才智无从分辨对错，但她知道自己的眼光和直觉是正确的，龙方飓色的确有着极为出色的脑。

龙郎在宫和迎仙观小队间选择了她们，理由自然是因为她。

“他们不需要我。

”他说这话时带着笑，她却看见他心底的小男孩在流泪。

“应师兄他……不需要我。

你们需要我。

”便在“养颐家”没遇上胡媚世这个意外，应风色也逃不过此劫，这是早就注定了的。

柳玉骨唯一忌惮的只有鹿希色，她在她身上嗅到同类的气息，在她看来，那要比应风色更棘手。

羽羊改变游戏规则的时机、改变后的新走向，与龙方所言相去不远，近于妖的惊预测，是支持柳玉骨撑过这段时间的最大动力，信任逐渐化作信心，信心最后成为信仰。

龙郎的确是越变越好，但她并没有海棠那种意外的惊喜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