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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的溪滩上无限放大,惊扰到这里沉睡的鱼和鸟。
小孩子已经发育出了成熟的器官,在某块上,被宋迎春看见。
宋迎春一句句讲着,画面一帧帧在邹良眼前滑过,压迫他紧崩的经。
莫大的慌张感袭来,撞击着邹良高傲的天。怎样安慰宋迎春?怎样让他好过一点?他能不能不哭了?高考失利都比不上此刻无力。
宋迎春垂下,眼泪反着月亮和塔上的光,大颗地、晶莹地落在滩石上。他的手依旧抓得很紧,像是借着邹良的身体才能站稳。邹良站得用力,绷着身子不敢动弹,沉默地陪着宋迎春。
“迎春、迎春。”
“你别哭了。”
邹良乏力地安抚着。
宋迎春的哭声渐渐小了。他抬起,深深地呼吸几下,快速地擦擦眼,几秒后恢复了正常。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些尴尬:“大良……”
他又猛然间松开手:“对不起。”
邹良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宋迎春便仓促告别:“大良,我先走了。”
邹良一个站在溪滩上,宋迎春的背影融进溪边高大的直柳林中,模糊不清。走出溪滩,挺拔的身影在村道上又变得清晰遥远。
邹良站得累了,蹲坐下来。他想抽烟,可宋迎春不在。邹良对自己很不满,他复盘了一下刚刚的对话,自己没有承接好宋迎春的悲伤,不是一个好的开解者。
小臂的皮肤上,还记得那阵强硬的力量感,邹良后知后觉地后悔起来,刚刚应该抱一抱宋迎春的。
没了手表,邹良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雪白的月光变成雪白的针尖,扎在泉灵溪的水面上。这里还是很漂亮,但不像仙境了,清冷诡异,像妖怪的。
夏天的暑气在这里没了踪影,邹良有些冷,起身回家。
——
宋玉玲住了两天院,回来后,家里很热闹。
村里是讲究礼节的,宋玉玲这次小产,要当生病来探望,带上蛋和红糖。
夏天热,宋玉玲自己的房间没法住,小月子就在楼下的床上坐。宋迎春是上午来的,手里领着一大早去县城买的水果零食。刚进门,杨兰芳家的卧室里站满了。
杨兰芳向来喜欢热闹,更别说现在成为群的焦点。村里的,婶娘,围着她绕成一个圈子,杨兰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诉苦。
“大,你说怎么不难啊,老小还在上小学,老大吃了这么大的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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