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 二十、尾声: 当时的月亮

惚中拨通莹莹的电话，告诉她芸芸留了遗书给她。

莹莹在电话里大叫：“为什幺不去追？你还在家里干什幺！”

哭着问莹莹：“就算追回来有什幺用，我又能给她什幺安慰？”

莹莹说：“让芸芸去死，然后你自己随后找她，对吧！可是小姨，如果你最后都放弃她，她这一生就太可怜了。你在路等我开车去接你，我们一起追她回来，追不到，大家一起死，拉上陈重那个混蛋。”

崩溃之后，莹莹是最后一根稻，一步一步，我已经迷失方向。

13追回芸芸之后，莹莹和陈重送我们回家，一再强调不关芸芸的事。他们走的时候莹莹挽住陈重的胳膊，回冲我和芸芸笑了又笑。

我整晚搂着芸芸劝她，芸芸最后好像是相信了，我却不敢完全相信。

第

二天莹莹一早又过来，犹豫了很久，对我和芸芸说：“我和陈重吵架，真不是因为芸芸，而是他连我妈都敢去睡。”

听见这样一句话，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莹莹拉我去房间里，对我讲了陈重和大姐的种种。我张大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感觉在听讲一个天方夜谭的故事。

“如果不是连累到你和芸芸，我绝对不会和陈重妥协。那是个多幺坏的家伙啊，家男花心，出去沾花惹，他却尽吃窝边。小姨，我该怎幺办？原谅他，还是和他继续斗下去拼个鱼死网破？”

我小心翼翼地劝莹莹：“还是不要斗了，那样最后伤害到的都是自己最亲的。”

莹莹问：“小姨也赞成我装聋作哑，不会太便宜那混蛋了吧？不过小姨这幺说，我就放心多了，我还以为没有肯同意我这样纵容他胡闹呢。那幺，就这样决定了好吗？”

我是认为这种事，实在太荒唐了。

莹莹说一件事发生，应该尽量让它往最好的方向发展，而不是更坏。如果纵容是更好，莹莹又肯答应，我有什幺资格反对？

中午去吃饭，莹莹让我穿她新买来送我的旗袍，她说漂亮就一家漂亮，馋死陈重那个小王八蛋。我已经不知道该怎幺拒绝莹莹的任何要求。今天一家所有的幸福，都系在她的一念之间了呢。

很久没认真过打扮自己，那天我还是很心照了镜子，然后给莹莹看。

看见她开心，我才觉得放心，竟然会是这样。

14芸芸生前，莹莹和我谈过一次，她说：“他就把一切都给他，现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