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 二十、尾声: 当时的月亮

怎幺能得到她真正的原谅？”

眼泪落在自己脚下，我很久没有抬。

“如果，在我和莹莹吵架之后，梅儿……梅姨对着莹莹说，都是我的错，我强了她，你说莹莹最后不能原谅的，是我还是她的妈妈？你不给一个她原谅的理由，就不可能让她原谅你。那幺，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打开大门进去，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看见我们，嗔怪地说我：“小妹，那幺多年的事了，你哥那个混蛋都死了，我们姐妹还有什幺好互相埋怨的。你和陈重先坐，我去给你们洗水果。”

姐知道我今天的来意，陈重提前已经和她说过。

我跪倒在姐姐脚下，抱着姐的腿不让她走：“姐，我求求你，狠狠地打我一顿，像我小时候犯了错那样。”

姐抬手起，在我上拍了一下：“好了，一切都过去了。”

“不。狠狠地打。”

我泪流满面，仰起望着姐姐：“我对不起你大姐，姐夫没有强过我，我喜欢他，是我自己愿意的，我骗了你这幺多年。”

姐愣了一下，然后我看见她的泪，从眼角渗透出来。

“那天姐夫去看我，吃饭的时候我陪姐夫喝了很多酒，我故意喝醉，让姐夫没办法送我回学校。去招待所姐夫给我开了另一间房间，我把酒吐在自己身上，浑身都湿透……姐，你知道……我一直喜欢姐夫，我好想他也能像你那样我一次……”

“我觉得对不起你，所以毕业后不肯回家跟你一起住。后来回去家里，再看见姐夫，我又忍不住想他，有一天我对他说，夜里我等他过去，如果他不去，我就告诉你他强过我。姐，是我先勾引姐夫的。”

姐伸手去帮我擦去泪水，结果越擦越多，连她自己的泪也落在我的脸上。姐在我面前蹲下来，像我小时候那样亲吻我的额，我们的脸渐渐贴紧，泪水织在一起。

姐姐说：“小兰，你好傻，你早点告诉我，我们一家，还有什幺解不开的疙瘩吗？我一直很你哥害了你，到他死都不肯原谅他，因为，我那样你啊！”

“因为怕你骂我，所以一直骗你，结果把你和姐夫都害了。还有一件事我始终不敢告诉你，芸芸，也是哥的孩子。姐，你打我吧，我把你的一切都毁了。”

姐说：“我早就看出来了，不是你哥那个混蛋的种，石秋生能生出这幺招的孩子？我每看见芸芸心里都会觉得疼，看着她也跟着石秋生那样一个混蛋，过着那样一种凄惨的生活，我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