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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居然能够做到这一切，只能用不可思议来形容。

作为具有辉煌历史的艺术世家的唯一继承，海因里希斯是个天才，然而却也近乎疯狂。

他几乎完全不能忍受任何在他看来愚蠢的或事，而不幸的是，大多数对于他而言都只能被划归为愚蠢的范畴。

他任用过的秘书从来没有能够在他手下工作超过一个月，除了凌。

以凌的处境，自然不可能是有求于的对象，相反，倒是很有可能被当做和艾米亚斯·海因里希斯搭上关系的关键目标，天知道这样的有多少。

据我所知，这也令他不厌其烦。

好在，他在运用妥善的方式处理这样的际关系方面的天赋，至少不亚于他在别的方面表现出的才能。

“那是为了谁？”我问。

他露出狡黠的微笑，将视线转移到某个方向。

我往那个方向看去，凌的上司艾米亚斯·海因里希斯正和一个东方模样的青年谈，海因里希斯标志的银金色长发在枝形吊灯的灯光下显得尤为惹眼。『 』

“海因里希斯先生？”我看到他差点把刚喝下去的酒出来。

“你用脑子想就不可能得出这个结论吧。

”“那是谁？”我无计可施地问。

“和老板谈话的那个，”他说，在和我聊天时，他习惯用“老板”这个更为语化的称呼而非平里准的“海因里希斯先生”，“事实上，那是我表哥。

他在中国是画国画的，不过近年来大陆的艺术品市场鱼龙混杂很难出。

公司目前想要找一些东方美术方面的合作对象，老板答应向公司推荐他，所以我邀请他来纽约试试。

”我不由得再度向艾米亚斯·海因里希斯所在的方向望去，那个青年的脸在晃动的灯光中有些看不真切。

很快，凌被他的上司召了过去。

艾米亚斯·海因里希斯是个非常优秀的画家，早年成名加上家世显赫，这使得他具有比天才共有的古怪更为棘手的格。

凌不仅充当他的秘书，也兼任诸如司机、厨师、送货员，抑或者是海因里希斯先生得罪媒体之后的善后工作者等一系列角色。

失去了至少还算是队友的同伴，我不得不直面我不擅长的领域，和一个又一个潜在客户谈，竭力使自己表现得风趣而举止得体，以便完成我换名片的目的……我想我大概没有把这件事搞砸，也许稍微有一些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