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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齐刷刷地大声数着玉瑶所捱的板数。
今天的鸳鸯大板打得特别狠而慢,因为玉瑶打过之后就要解送到桦皮厂去了,不再是孤店子七里的男能随便的了,所以掌刑的民兵无所顾忌,一心要她在二十大板下屁股开花。
可怜的玉瑶每捱一板都痛得疯了似的狂嚎着,额的汗水不停地冒出来,往下倾泻。
而且很快就汗流浃背,大腿上的汗浸湿了板凳……我再不敢了呀——!我改啊——!她又习惯地喊着这两句求饶的话,可是一点也不能打动掌刑者的铁石心肠。
打完这二十板,她将养了十多天的屁股再一次被打出了血子,引起观众的欢呼。
打完以后,她被扯脱了裤子,光赤着下半身,又跪着示众。
一直跪到屁股和大腿上破皮的地方不再渗出血来,才让她穿上了大红罪裤,套上田淑兰给她送来的旧布鞋。
派了两个端套筒子的民兵,开始押解回桦皮厂的行程。
她的那双白力士鞋用鞋带系成一对,挂在她的后颈搭在枷面上,作为耻辱的标志物。
说实在,她走这二十多里路,实在比苏三起解要苦得多。
一是这面枷比从前的行枷要重得多。
二是刚刚打过毛竹大板,裤子一蹭到破皮的地方,剜一样的痛。
但不走,押解的民兵就用枪托来捅她,还得一步一步艰难地继续走。
走了三四里地,天渐渐黑下来,跟着这个押解小队看现代版苏三起解演出的散光了。
他们来到长春通往吉林的铁路边。
要翻过铁路路基,捱了不少枪托玉瑶还是爬不上去,还是由民兵架着才过了铁路。
玉瑶哀求解送她的民兵,给她开了枷,能走快一点。
年轻的后生说:开枷倒不难,可你给我们什幺好处呢?玉瑶急,哭着说:好哥哥!只求开枷,要我干什幺都行!天全黑时他们终于到了乔屯。
这个小屯只有两三家还亮着灯。
民兵敲开了屯边上的一家,原来是一家比较殷实的中农。
老两一见端着枪的民兵,又押着一个扛着枷的年青子,吓得不轻。
一听只是要借宿,哪敢不答应。
使慌忙让出了炕已烧热的上房,老俩搬到厢房去了。
不多时,又在灶上热了饭菜,送到里屋招待公差。
还烧了一大锅热水,供他们随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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