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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他敲敲鼓,大步流星地朝我走来。
关于蒋婶的身材,曾说这媳儿脸吃得跟红白花儿一样,整个白胖胖的,啥也别说,都是两套房烧的。
对此父亲表示,这有啥好,老母猪一样,凤兰那样才叫好身材,不胖不瘦,除了屁股大点。
说这话时,父亲坐在我对面,强忍着,我才没一水他脸上。
至于箔子,我当然还是给老赵家送了去。
虽然回来后,怪我办事拖拉,送个东西都快一个钟。
玄关并没有那双常被母亲埋怨臭气熏的皮凉鞋,但我还是小心翼翼地问父亲回来没。
啥回来?没好气,吃罢晌午饭你爹才上鱼塘,回来干啥?我禁不住瘫到沙发上,长吐了气。
咋了?越过老花镜,扭脸瞅了我一眼。
太热深吸一气后,我告诉她。
那天父亲下去后,我在门后站了好一会儿。
等反应过来,白灰已在背上留下黏煳煳的一层。
当时我想的是,能有根烟抽该多好。
楼道里不时咚咚作响,那些脚步声五花八门,却都又如此急促而喧嚣。
往老赵家门瞄了几眼,我终究还是一气爬上了顶楼。
那里有风,但炙热。
阳光生生罩下来,戾而齐整。
门檐下躺了只蝙蝠,融化了一般,死死黏在地上。
我用脚使劲搓了搓,它依旧纹丝不动,真是令惊讶。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那份一览无余的燥热让忍无可忍时,我才掂起箔子缓缓下了楼。
蒋婶发已经扎了起来,但毫无疑问地散着股海飞丝的味道。
见我上门,她有些惊讶,乃至愣了好几秒。
于是我就递上了箔子。
看你,都说过不要了,也不嫌烦一天她笑着把我让进了门。
近乎本能地,我在屋里环扫视了一圈。
我甚至狠狠地嗅了嗅。
在哪儿蹭的,一身灰她先是捏起我的背心,继而在上面弹了弹。
我没搭理她,反问:xx不在家?去他姥姥家了,她白我一眼,好几天了都搞不好为什么,她这个眼让我十分生气,以至于都不知说点什么好了。
进来坐啊,她收起箔子,喝点啥,瞧你那一身汗不坐了我转身向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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