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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没完没了了是吧,你说说你妈这事儿算事儿吗,唧唧歪歪,不像个大老爷们!我感到自己笑了下。
牛秀琴也笑:至于咋弄到手的,就不劳您心了这句是普通话。
你觉得不算事儿?我抬起。
她看我一眼,又迅速撇开,仰脸抿了水。
片刻,伴着轻晃着的水杯,她嘀咕了一句:还真是,啊,跟你妈黏糊……黏糊你妈!说不好为什么,一股无名怒火毫无征兆地窜了起来。
我挺直脊梁,一拳夯在身后的墙上。
牛秀琴愣了愣,一把给热水泼了过来,像骤然撒出的一泡尿,堪堪落在我跟前。
控制下你的绪她脸色阴沉,很快又喘气,笑了一下,你别气我了我抹抹鼻子,靠回窗台,却悄悄把呼吸隐藏起来。
啥脾气……她又嘀咕了一句。
之后就是沉默。
我盯着脚下的水渍发呆,等它在暖气中蒸发殆尽时,才发觉自己也是干舌燥。
难说过了多久,牛秀琴重又开了。
她强调母亲跟陈建军老早就没关系了,说真要有,她一定能拍到,所以别再自寻烦恼了。
她说,有时候难得糊涂。
我不知道这话是否可信,我甚至说不好牛秀琴在整个过程中扮演着什么角色,无数疑问在脑袋里盘旋,却又羞于化作水被语言系统表达出来。
我发觉自己奋力攀岩的山峰是一座沙雕,再多使把劲,它就会轰然倒塌。
但最后,我还是问了问她搞这些东西有啥用——为啥要搞这些狗屁玩意儿?牛秀琴垂着,一遍遍地捋着文胸吊带,跟没听见一样。
于是我大步走过去开了机。
面向牛秀琴,我指指电脑说:删了牛秀琴当然不愿意,她警告我别太过分了。
我并不觉得自己过分,然而翻箱倒柜,把俩抽屉都磕到地上也没能找到密匙。
我问密匙呢。
她说:严林,你别撒野!我只好一把给机箱拽了下来。
没有螺丝刀,只能上脚。
凹陷的铁皮让我想到重锤下瘪去的盔甲。
连番火力冲击中,油漆都褪去一层,机箱却依旧严丝合缝。
我只好跪到地上,用手掰,用拳捶。
汗水包裹在燥热里,小心翼翼地渗出来。
数次我抬,希望能在周遭摸索到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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