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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铿锵，倒让
豁然开朗。”陈光义打量着眼前清冷如水的
子，妆容素淡也别有姿韵，不由得心生好感，“敢问姑娘所奏是为何曲儿？”
“家师所谱，名曰《十面埋伏》。”玉殷强作镇定道。
“尊师定是世外高。如此气魄世上能有几回闻？”陈光义敬佩道，略作一顿，又轻声问道，“姑娘，可否告知芳名？不
在下愿亲上秦淮再听此曲，以慰壮心。”
玉殷一怔，恍惚间听见自己的声音：“照碧，
家小字照碧，秦淮玉宇琼楼。”
陈光义似是咀嚼这几个字，忽闻有声传来：“照碧姑娘！”
玉殷回
，疾步赶来的正是平南侯身旁片刻不离的老，心中不由得有些欣喜。
“见过陈大。”老先向陈光义行礼。
陈光义对他向来亲近，亲和道：“不必多礼，贾叔。”
“照碧姑娘，今一曲令侯爷颇为满意，特别叮嘱老给照碧姑娘备份厚礼。老已经
付给月姨了，特来与照碧姑娘告知一声。”
“照碧姑娘的曲儿当真不同凡响。军旅之向来对兵戈之事感怀颇深，老早年随侯爷征战沙场，想来侯爷定是通过姑娘的琵琶曲想起当年的戎马雄风了。姑娘一曲，可谓功不可没啊。”
“照碧姑娘？”贾叔见玉殷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由得怪。
玉殷的魂突然像是被从鸿蒙中拉回身体中来，方才老的声音如空谷回响一般回
在耳边。她勉强挤出一个笑意，福身道：“家谢过侯爷赏赐。”
是她错认了？一开始就错了？
月娘手中的丝帕在平南侯赏赐的银两上摩挲着，一向尖锐的眸子中浮现一丝笑意：“看来你这‘直脖子’，倒还有点用。”
玉殷抚着手中的琵琶，不发一言，甚至不愿多看一眼。
楼上突然传来芸娘尖利的声音：“扔出去！都给我扔出去！以后不准接这些东西！”
有哭哭啼啼的告饶声，有九儿柔婉的安慰声。
玉殷跟着月娘上了楼，见蜜饯果糖撒了一地，一支
致的金丝镂空镶碧玉簪静静地躺在杂
之中。伺候芸娘的丫鬟哭哭啼啼地一个个拾起地上的物品，芸娘怒目圆睁瞪着她，眼眶有些微红。
“这是作甚？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月娘原本还喜悦的脸瞬间冷淡下来。九儿似是有些害怕，垂下眼帘在一旁默不作声，倒是芸娘气焰不减，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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