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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小蹄子，说了多少遍了，还敢不问过我就收
东西！”
月娘拾起脚下那支碧玉簪，瞅了一眼，问丫鬟道：“都是谁送来的？”
丫鬟正欲开
，瞥见芸娘瞪她一眼，连忙敛声：“不、不晓得。”
月娘白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你不说我也能猜到。”说着把碧玉簪递给芸娘，“家好心好意送来的东西，好歹收下这个吧。”
芸娘扭过
，咬牙道：“这东西不干净，我不要。”
月娘嗤笑一声：“什么时候你也跟玉殷一般
干净了？别矫
了，好歹是娘心一块
，弄得跟仇似的。”
芸娘像是突然被剑刺中似的，满脸通红，怒色不减：“谁要她作娘？我芸娘恨就恨在不能自己选择就生在窑子里！”
玉殷不解道：“芸娘，你娘也是一片好心，何必这么狠心相对呢？再说邀月坊也算在秦淮有点名气，不丢。”
芸娘怒极反笑：“你又不生在那儿，你懂什么？”
“我好不容易跟那儿划清界限了，不能因为一点小恩小惠就重新扯上关系，要断，就要断得干干净净！”芸娘眸中闪过一丝寒光，转而似是揶揄似是娇媚，“玉殷这号清高物自然没见过那地儿，你以为都在秦淮河就能跟玉宇琼楼比吗？”
“那里的
靠卖自己的身体过活，连爹是谁都不晓得。”芸娘瞪着她，一字一顿道，“是不是吓到你了？为了饭吃什么她们都伺候，二爷来了都得当爷供着。”
玉殷压住心中的厌恶，咬牙问道：“二爷？”
芸娘嗤笑一声：“我忘了你如何懂这些？二爷，就是些阉，阴阳，裆里没货。这下听懂了吧？”
玉殷不禁皱眉：“可是……”
“你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