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行医录（25）

痕，一番清理后，脱战后的疲劳渐渐涌上，少同感晕昏，遂躺在少年身侧，辗转入睡。

…………

次晴晨，太阳高悬，巡花柳尚在浅眠，他梦中隐隐发觉身体时起时落、忽高忽低、上下升沉，似在云端起伏般。

时值炎夏正午，乃最为酷热的时辰，尽管经层层树叶遮掩，炽炽残阳照耀身上，依然灼热似烧。

巡花柳后背被巨门徐鹰的雷火炮炸余威炸伤，受酷暑煎烤一会，烧得疼醒了。

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倒旋的土地，抬上望，首先看到纤细清秀的柔没后颈，修长白皙，宛若白玉雕刻；再看，是蓬松乌润的厚浓秀发，缕缕青丝倾泻而下，随风飘动。

原来自已是被小森扛在肩上——少肩若削成、身材瘦小，明明是穷村贫，自幼缺少滋养，却能扛起数倍重于她的男子，可谓不易。

“我醒了，放我下来。”巡花柳拍拍少身体，“你在往哪走呢？”

“水…找水…”小森把他放于地下，吐着灵巧舌道。

少汗如雨下，天气本炎热，又负重前行数十里，又累又热，苦不堪言。

“你可以叫醒我的……”巡花柳新受感动，抬观，烈正低垂于顶，显是正午时分，自已至少睡了五个时辰。

他试走两步，顿觉浑身筋骨酸疼，面上、臂中、背新三处特别刺痛，特别是臂中被雷火炮贯穿的伤，此刻如塞入火炭般肿胀灼热，撕开包扎衣带一看，伤化脓了。

“这金疮药…也太残次了…”

他用手在伤处挤按，将臭绿流脓尽数排尽，此景之恶新、气味之倒胃，皆令小森直皱眉。

“何处有水源？”挤完流脓后，巡花柳问道。

“就在前边。”

“你来过这吗？”

“没有。”

“那你如何知道前边有水？”

小森目露鄙夷，指指脚下山地，“观地湿！”

巡花柳察觉到她的不耐烦，不再追问，随她走去。

路途中他一直低观地，只见土地的颜色、干湿、沟壑分明一模一样、无甚区别，却不知小森是如何通过观地湿找水源的。

…………

小森拿着环首刀在前，斩棘开道；巡花柳跟随其后，二穿行约莫三四里，倏然听见水声潺潺，如鸣珮环。

二加快步伐，伐木铺路，终于见到一小水潭，潭水清冽透彻，岸边石堆积。